太霄飄然而去,只留得伏天君,拜星月茫然而立。突然一陣怪風吹來,接著一道閃電打來,伏天君心中一驚,遂掐指一算,大叫一聲不好,與拜新月御輕功快速返回雲鼎洞。
雲鼎洞外已是瓢潑大雨,自由生打傘立於洞口,剪湘雲在內喊道:“先生何不進洞避雨?”
“多謝,嫂夫人。孤男寡女同處一處,惹人非議,晚生還是在洞口守候。”
“同是江湖之人,何必講這些迂腐之禮?”
“正是江湖中人,才更應當遵守禮節。”
正說間,雨中出現一人,此人怎生打扮:
束髮雙釵流梳垂,銀絲雙鬢飛劍眉。
水藍撒花水合袍,長鋏出鞘妖魔退。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談論紛紛的應修緣。此時應修緣神情不再是以前的祥和,安寧,而是充滿了殺氣,暴虐。
“什麼人?”自由生叫道。
“四海浮雲應修緣。”應修緣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嗯?”自由生察覺到了不妥,“先生來此何干?”
“見我妻子。”應修緣說著便往洞內走。
“站住,在下受人所託在此守護,任何人不得進入。”自由生伸手一攔。“閣下亦如是。”
“嗯?連我都不能?”
“是,不管你是何人。一切皆等到伏天君再做商議。”
“你認為你能攔住我?”
“以死阻擋。”
“好!”應修緣大喝一聲,話音未落,應修緣一掌襲來,掌風赫赫,排山倒海。自由生以傘格擋,雨傘瞬間化為碎片。
應修緣又是一掌,自由生一掌硬接,這一掌,內力撼動山河,掌風倒刮天地。兩人同時後退數丈。應修緣拔劍在手,劍光泛紅,此劍名曰“流霞劍”,有詩單道此劍好處:
淬火升紫焰,紅光俱赫然。
琉璃吐蓮花,錯鏤繞金環。
霜雪絕風塵,凜冽透星辰。
流霞過天庭,劍風不留痕。
自由生見狀右手從袖內掏出一毛筆,一支極為普通的毛筆,但見他左手運功,兩指在筆尖上劃過,筆尖遂微透紫光。
應修緣已經欺身而近,劍鋒咫尺。自由生腳步輕挪,衣袍揮灑。一陣好殺:
寶劍勾勾劃劃,毛筆指指點點。
流霞萬金飛虹,潑墨龍飛鳳舞。
氣流倒旋震盪,雨水四濺紛飛。
使劍的,風馳電掣星光暗淡;用筆的,鸞飄鳳泊四海震驚。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自由生意在拖延時間等伏天君回來,再做料理,緊守門戶;而應修緣卻尋思速戰速決,攻勢凌厲。自由生被動防守,額間已泛出點點汗珠,心想:伏天籤筒子,你再不回來,我今天算是提前結束人生了。想罷,就聽他大喝一聲,隔開應修緣手中劍,以一種極為異端的身法竄進應修緣懷中,筆尖在應修緣執劍的手腕輕點,叫聲:“撒手!”寶劍應聲而落。應修緣後退兩步。
自由生收筆說道:“朋友,還是少安毋躁,伏天君即刻回來。子曰:……”
話音未落,一道掌氣襲來,自由生揮袖欲擋已是慢了,正中胸口,擊出數丈,口吐丹紅,強力支撐,立而不跪,待要往前一步,已是不能。應修緣以指為劍,迎面刺來。自由生心想,也罷,今天就成仁取義了,也不負伏天君託付一番。說罷舉掌向自己天靈蓋拍去。
卻不料應修緣氣劍格開自由生之掌,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使其動彈不得。這一舉動緊煞自由生,他叫道:“士可殺不可辱,孟子曰: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
應修緣嫌他聒噪,又點了他的啞穴,徑直向洞內走去。
放下雲鼎洞爭端不表,這邊宇文世家自宇文千秋出關,大排筵宴,舉府歡騰。席間宇文千秋問道:“為何獨不見我那三位摯友?”
“回爹爹話,三位前輩已在試劍亭恭候多時。”
“毫無禮數!逆子為何不請前輩入席?”宇文千秋雙眉一橫。
“父親切莫生氣,不肖幾番邀請,三位前輩只是不應。”
“這是為何?”
“三位前輩只說陰氣再生焉能安食。”
宇文千秋聞得,大驚,急忙起身,謂眾人道;“老夫不勝酒力,就此離席,由犬子作陪,還望各位海涵。”
“先生自當方便。”眾人答道。
宇文千秋說罷急急前往試劍亭,那三人已在此等待多時了。見到宇文千秋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