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我簽字畫押,不然每天來回地跑,誰能受得了?”
“你不懂竅門麼,給門房塞點銀子,以後的事都會好辦得多。”
那幾個官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連聲道謝,趕快找門房塞銀子
了。
大唐朝政,就被幾位宅在家中辦公的宰相輕鬆處理了,兒戲一般。
官吏在門外一直侯著,新任的侍中王缺卻和金吾衛郎將王悍在書房悄悄商議他們的私事。
臉上掩飾不住得意點色,王悍拱手道:“王侍中,城外十多個田莊都安排了下去,一旦帝都長安有變。我們控制的金吾衛將長安城東的春明門,延興門開啟,放太平道眾進來。”
“嗯,伏波王為國捐軀,太子與武皇后的爭鬥應該白熱化了,等不了多久,長安就有大亂,我們正好趁火打劫。”王缺眼睛眯縫著,一付老奸巨猾的樣子。
“我們太平道就能篡位,奪了李唐江山。兄長做皇帝?”王悍眼裡放光,呼吸像牛一般粗重,
王甜搖了搖頭:“我才任宰相不久。朝廷的根基不穩,外面還有伏波王原來的勢力,如果大事能成。我們擁立一今年幼的皇子登上帝位,再慢慢圖謀,對了,你跟蹤江長老,可曾打探出白蓮使者在哪兒,還有太平道的賢良師究竟是誰?”
找出暗中盯著自己兄弟的賢良師,才能去掉心病,從容謀刮大事。
282。我有皇帝相麼
王悍拱手回答:“有些進展。我查到江長老棲身在崇仁坊的景龍觀中。”
得丟個魚餌出去,王鈦吩咐道。“去告訴江長老,帝都將有大變,請他去問問賢良師,該怎麼辦?你多派一些人手,盯緊點,這樣我們就能查出誰是太平道的賢良師。”
王悍集身領命而去。
景龍觀,原是太宗朝重臣高士廉的宅院,武則天時期為長寧公主宅。後獨立為觀。建築雄偉,環境清幽,崇道之風在朝臣間盛行,這兒就成權貴大臣們談玄論道的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了景龍觀。
傳了訊息的王悍就藏身在景龍觀對面的武侯鋪中,悄悄地觀察著進進出出的官員。
“江長老接了訊息。派了幾個道童出去送信,一今年輕俊美的白衣士子進了他的禪房。
”一個便衣的金吾衛進來稟道。
白蓮使者也出來了,大魚快要浮出水面,王悍興奮道:“繼續盯著。小心不可露了形,讓對方警覺。”
“屬下明白!”著便衣的金吾縣轉身離去。
帶著十來個護衛,中書令李林甫策馬來到景龍觀,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才施施然走進了道觀。
後院道士的禪房清幽雅靜,李林甫敲門而進,護衛們散在附近,將禪房保護起來,嚴防洩密。
白蓮使看見的是中書令李林甫!
李林甫就是太平道的賢良師,難怪他不計前嫌,大力提拔我。在侍中府書房裡的王缺聞王悍來報,起初驚愕。隨即臉上恢復了平靜,嘴角浮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身兼二十餘使的侍中王跌,一天忙得不可開交,等待簽字畫押的小吏,數日都輪不到見他一面。
王侍中倒是體恤下屬,將隔壁的院宅佔了,做為使宅,讓那些等著簽字辦差的官吏喝喝茶,讀讀兩京逸聞。玩玩雙6,下下圍棋。讓他有了個好名聲。
右金吾衛郎將王悍的府第也跟著熱鬧起來,有的人在那邊辦不了事。轉頭來求王侍中的弟弟。他收禮也收礙手軟。身邊都是諂媚的笑臉。耳裡都是些恭維的話。
想起自己掌控金吾衛一半的兵權,城外又有一兩萬太平道眾,王悍的心膨脹起來。
“王郎將,我聽人說,道士任海川相面摸骨最準,要不要把他請到府裡來瞧瞧。”右金吾衛郎將刑宰恭維道,兩人雖說平級,但他以前是王悍的心腹手下。
王悍是王侍中的弟弟,王貴妃的堂兄。弄個,金吾衛將軍噹噹。也不是什麼難事,跟刑宰可不是一個等級。
, 正
王悍本就是太平道的真人,道術浩如煙海,他不過學些皮毛。心裡一動:“將任海川請進來吧
任海川早就被刑宰帶到洱房。等著王悍召見,被帶了進來
王悍也不言語,斜眼瞥了任海川一眼,見他鶴童顏,臉色紅潤,恐怕是習了道家的吐納術,收了幾分輕視的心,滿是橫肉的臉上抖了抖。換了一幅笑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任海川仔細審視著王悍,見他生得一顆碩大的豹頭,頰生橫肉,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怵目驚心,透出一股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