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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開,李林甫視線落在滿院紛雜的花樹,暗暗讚道,伏波王。你的手段果然高明。

十日後,興慶宮,勤政務本樓大殿。

京兆尹王缺將案情陳述完後。將收集的口供人證,官員們送的重禮禮單當作物證,還有審判記錄,放在卷宗內,一起呈遞上去。 皇帝李隆基起先還算有耐心,仔細翻閱案件的卷宗,後來越看越膽寒,門下省官員供出的朝廷大臣將近百名,雖然並無謀反的直接證據。但可以想象,假如王毛仲兵變成功。擁立太子登基,這幫朝廷大臣必定會在朝堂群起呼應。

中:“聖人,北門兵變已平,人心思安,不宜興大獄,株連朝廷大臣。搞得滿朝人心惶惶。

“聖人!”侍中李適之也站出來辯解二“那份供詞及相關的證物,並不能證明誰與王毛仲結盟,共行謀逆之事。”

這可是緊要關頭,李林甫第一次弈出了崢嶸,與兩位宰相力爭:“聖人,王毛仲等是武將,平日結交朝中文武大臣,引為奧援,一旦舉事,畢將應者雲集,聖人當防微杜漸。引起警慢之心,不可輕易放過這幫朝臣。”

李林甫這幾句話觸了皇帝李隆基的疑心,王毛仲幫助自己兩次平定宮廷政變,都是採用這個法子。平日裡先與北門四軍中的將校交好。也未搞什麼立約誓,一遇大事。振臂一呼,北門四軍立刻呼應。

猜疑,是皇帝的天性。

忠直的韓休還在力諫皇帝,聲音鏗鏘。有若金石之交:“聖人,證據不足,人心不服,置大唐律於何種境地?無辜株連大臣,將導致朝政混亂,聖人三思而後行。”

連侍中李適之都看見皇帝氣的身體微微抖,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吭。任憑皇帝處置的摸樣。

一臉的憤憤不平,李林甫大聲喝斥:“中書令韓休,聖人英武,自有決斷,那些人該處死,那些人該流放。那些人該貶官,心裡自有計較。我們審理結案,也未將他們定為謀逆大罪。難道貶官流放也不可以?”

皇帝陰沉沉地望著韓休,李適之兩位宰相,緩緩道:“證據不足。聯也不是無道昏君,動不動就誅滅九族,將名單上幾位與王毛仲關係密切的重臣打入大牢。餘者統統貶官流放。”

李林甫一聽皇帝的決斷,心頭一塊大石穩穩地落下,瞬間挺直了胸膛。

中書令韓休愕然,不知不覺。吏部尚書李林甫成了一隻大雕,我們倒成了驚慌失措的兔子。

這起謀逆大案在朝中掀起一股風暴,帝都的權貴大臣,多與皇帝的寵臣王毛仲有。五劃,時間人人自危。每日從府裡出尖到衙門,大臣們比一口只的妻兒說。如果我晚上不歸,就是被請到了京兆府,到了下午,沒有誰在外面呼朋喚友,狎妓宴飲,早早回家。與妻兒老母團聚,慶幸自己又度過了平安的一天。

暗地裡,不少權貴大臣在悄悄變賣店鋪田莊,給子孫留些銀錢。以防家門突遭橫禍。

平康里,尚書府。

吏部尚書李林甫在精思堂中悠閒品著茶,身邊幾個召來的名妓圍繞著他,錘背捏腿,宛轉承歡。

伏波王使的好計,王毛仲謀逆案是我們父子向太子黨砸去了第一塊石頭,侍中李適之卻無力反擊,連帶韓休也遭到皇帝的貶斥。李林甫心裡溢滿了勝利的喜悅。

左摸一把,右捏一下,李林甫躺在一個名妓的膝上,思索到,我在維擴皇權,又有武惠妃為後盾,戰戰兢兢已經當了兩三年宰相,政績不凡,任工部侍郎,改造帝都長安的街道里坊,設立夜市,為皇帝斂財,兼職兵部侍郎,為河西軍籌備軍器糧草,滅了吐蕃,我有蕭何之功,朝中的人脈也深厚。

大唐中書令,捨我其誰?

不可四面豎敵,就從帝室之胄,侍中李適之開始,他擁戴太子,皇帝早已嫉恨他,從王毛仲謀逆案看來,他的力量現在虛弱得很。

儘管有必勝的把握,還是不可像鋒芒畢露,還得小心,李適之後面還有韓休,不能把我與他之間的爭鬥公開化,引起皇帝的警覺。

李林甫微眯著眼,享受著一雙白如柔夷的小手舒適的按摩,暗自盤算。我所擅長的是暗鬥,口蜜腹劍陰人,與人表面交好,用陰險的計謀暗下毒手,使對方在不知不覺中落入陷阱,自取滅亡。

除非在關鍵時候,我才會把暗箭換成明槍,從背後的鬥智變作公開的較量,就如在宣政殿為了王毛仲謀逆案,與兩位宰相力爭,李林甫臉上露出陰柔的微笑。

李適之是前朝太子李承乾的孫子。平日喜酒,每日無酒不歡。特別是當了侍中之後,更是嗜酒日甚,退朝後便與賓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