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你不要胡思亂想,芸兒沒有瞞你什麼。」
蕭紅葉笑了起來,道:「爹,你不要幫著她說話,我看你也是在說謊,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
蕭十三連聲否認道:「沒什麼,你看一切不都是很好,哪有什麼下妥的!」
蕭紅葉道:「你們卻是以這種目光望著我,爹,你快說,否則我可不依你。」
蕭十三乾笑兩聲道:「紅兒,你不要胡鬧。」
蕭紅葉轉向芸兒道:「芸兒,你還是老實跟我說,否則我不再要你跟我了。」
芸兒大驚道:「小姐——」
蕭紅葉道:「這些年來,我一直當你是我妹妹一樣,現在分明出了事,你卻是瞞著不肯對我說,既然你的心目中已沒有我的存在,還跟著我幹什麼?」
芸兒慌忙搖手,看著蕭十三,一臉哀求之色,幾乎流下眼淚,蕭十三看在眼內,不由嘆了一口氣,道:「紅兒,你莫怪芸兒!」
蕭紅葉急問道:「爹,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
蕭十三又嘆了一口氣,道:「昨夜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
「是什麼事情?」蕭紅葉追問道。
蕭十三反問道:「我在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昨夜你曾經到過什麼地方,見到什麼人嗎?」
蕭紅葉搖頭道:「我不是一直留在這兒睡覺嗎?」
蕭十三苦笑道:「看來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爹,你說,你說啊。」蕭紅葉連聲催促。
蕭十三無奈將昨夜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蕭紅葉越聽越奇怪,由奇怪而恐懼,最後伸手按在頸上的牙齒洞上,張著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完全不像裝模作樣,難道對於昨夜的事情,竟真的懵然不知,一點感覺也沒有
芸兒卑縮在一旁,驚訝地望著蕭紅葉,對於這件事,她突然感覺到另一種更尖銳的恐怖。
蕭十三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現在也不由生出了那種念頭。
他開始懷疑昨夜那三個人的身份,那三個所施展的那種身法亦一一浮現眼前。
然後,他突然發覺,那種身形已絕不是「武功」這兩個字所能夠解釋。
——一個人怎能夠像飛鳥一樣飛舞在空中?
——還有,一個人縱然是輕功絕頂,亦未必能夠在彈指之間,飛掠十數丈之外,那種速度,絕無疑問已超越一個人的體能。
蕭紅葉的深夜步行出寨外,可以說是一種所謂離魂病,但那些珠簾的揚起,又怎樣解釋?
那一夜大雪的突然落下,是不是亦非常奇怪?
芸兒絕不像說謊,他們雖然喝了很多酒,也絕對相信自己絕不會醉眼昏花。
蕭十三沉吟著走到窗前,折下滴水飛簷垂下來的一條冰柱!
觸手冰冷,冰柱緩緩化成水珠在他的手中滴下,一切看來是如此的真實!
蕭紅葉看了蕭十三和芸兒一眼,打了一個寒噤,栘步到銅鏡之前,細看頸上那兩個牙齒洞!
她的臉色更蒼白,身子開始發抖,就像是勁風中的弱草,是那麼的軟弱,那麼的下能自主!
芸兒忙過去扶著!
蕭紅葉目光一垂,輕聲問道:「芸兒,你真的沒有說謊?」
芸兒點點頭,一陣委屈,眼淚流下。
蕭紅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拍芸兒的肩膀,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種事,是不是大難以令人置信了?」
芸兒流著淚點頭。
蕭十三緩緩轉過身子來,那條冰柱亦已經不存在,變成一灘水!
他嘆息著道:「你們都不要擔心,這件事雖然不可思議,但我絕不相信是什麼鬼怪作祟,這可能是一種人為的把戲,是我們仇家的一種恐嚇手段。」
語聲一落,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道:「他們若是以為那就可以令我恐懼,令我就範那就錯了。」
芸兒忙問道:「爺,真的不是那種東西嗎?」
蕭十三道:「昨夜你看見的也許只是一種幻覺,一種錯覺。」
蕭紅葉接著問道:「可是這兩個牙齒洞又怎樣解釋?」
蕭十三笑道:「要弄出那樣的兩個牙齒洞還不容易?這絕無疑問又是另一種手段。 」
「為什麼要這樣做?」
「以你爹的財勢,一般的手段,肯定已起不了什麼作用。」蕭十三撫須笑道:「這種手段雖然特別,其實亦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