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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誰是黎曼芸?”薛爾荻隔日一早,便把蘇穆言叫來書房問仔細。

“你……你想起來了?”蘇穆言的表情有憂心。

“部分想起。”薛爾荻又用那能看透人性的眼,盯著蘇穆言。

“她……她只是你以前的一位家教而已。”蘇穆言略側過身,收拾著一旁凌亂的檔案資料夾,藉此迥避薛爾荻銳利的眼光。

“家教?我會需要什麼家教?”在爾荻蒐集資料中,他自小到大的成縝都是一流,會有哪一科需要請家教?

“國文哪!薛夫人臨終前就交代老爺,讓你回休蘭山莊把國語、國文學好呀!”

“照這麼說,黎曼芸是我十九歲自英國回臺灣的那一年,來這裡教我的國文老師羅?”

“是啊!只是國文老師而已嘛!”蘇穆言說得有些僵硬。

[那她現在人在哪裡?“薛爾荻步步切入核心。

“她!”蘇穆言欲言又止。

“是啊!找到她,或許對我的記憶有幫助。”

“她早就死了。”蘇穆言的回答極具震撼。

“死了!不會吧!她怎麼死的?”薛爾荻急切地問著。

“生病死的!聽說是肺結核。”

“真的死了?那……她是誰?”薛爾荻的唇還留有她的香味。而穆言抑說地已不在人間!

這個答案,著實讓薛爾荻更陷入痛苦深淵,他強烈地思念著記憶中那位女子的甜美,也眷戀著那一夜的親密交會。那種溫熱貼合的觸覺、那份嵌入心坎的深切,都教薛爾荻日復一日地糾結。

“曼芸姐,黎曼芸,你到底要我怎麼辦?”頭痛欲裂的薛爾荻獨自在涼亭中,捧著腦袋痛苦萬般。

“薛先生,有臺北的傳真過來。”正在尋找薛爾荻的梁愛薰突然被薛爾荻的神情摔了心日。

是什麼樣的記憶會如此的百般折磨?自從那一夜,薛爾荻吻了她之後,愛薰保留了十九年的情感,像是潰了堤的河流,氾濫成災。

愛薰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但,她突然間對薛爾荻有了心疼的感受。

猶如此刻,她有奔上前,撫著他的臉,安慰他的痛的衝動。但,她沒有。她只是緩緩地走近他,沈默地陪著他難受。

“你來這裡多久了?”一個抬頭,薛爾荻發現站在他身旁的愛薰。

“很久、很久了。”不知怎地,愛薰這話回答得有些身不由己。

“怎麼不叫我?有事嗎?”

“沒有什麼事比你的痛更值得關心。”她又說著。

“你……你……沒問題吧?”薛爾荻覺得愛薰說話的日氣跟平常不太一樣。

“有一座湖……我好冷、好冷。”愛薰意說愈離譜。

“湖?”就在這同時,薛爾荻的腦中閃過一座美麗的人工湖,“你看見什麼?再說一遍!再說一逅!”覺得事有詭譎,薛爾荻用力地搖晃著恍惚中的梁愛薰。

“什麼?什麼事?”被搖醒的愛薰,剎那間愣得不知所以。

“湖呀!你剛剛說什麼湖啊?”

“有嗎?”愛薰不記得了。“哦,我大概是說胡墨翎小姐我總裁,說有事要談。”

“是這樣啊!”薛爾荻只能難掩失望地走向屋內的書房中。

而就當愛薰正提起腳步,即將尾隨而去的時候,她竟愕然地發現,自己腳下的鞋不知何時被水溼透。

“奇怪?這個星期來都沒下雨,哪來的積水?”她沒想大多,因為,她正擔心薛爾荻會怎樣向胡墨翎數落她的差錯。

果然,一到門口,就聽到薛爾荻那火爆的怒吼——

“你真行哪!派個常識不足、又胡里胡塗的人來濫芋充數……工作能力差還不要緊,偏偏一天到晚穿著灰不溜丟的衣服和那一頭老姑婆的髮型,我已經是夠煩了,你還送來這個*天才秘書*來折磨我的眼睛……告訴你,如果這個再被抬出去,你就打包行李,準備自已過來收拾殘局……不要老跟我打馬虎眼。馬屁精……”

“梁小姐,你在幹嘛?”蘇穆言站在愛薰的背後已好一會兒,正納悶著地為何遲遲不敢走進書房內。

“哎呀!”愛薰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遂把手上端的一杯水,條地四處濺渡而飛,最後連那隻透明的玻璃杯也不受操控地朝著地上摔成碎片。

“哎喲,搞什麼東西嘛!”蘇穆言的裙襬被波及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愛薰好生抱歉,立即賻下身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還是我來吧!”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