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揣測道:“你說,尊上要是知道我們把她弄上來了,會不會生氣啊?”
蕭連天沉默一陣,手肘撐上木桌,伸手支著臉側道:“都已經到了家門口,難道要放著她這樣飛過去嗎?”
西門殤也跟著無言一會兒,然後摸著腦袋苦惱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幹這違背尊上意思的事,咱可是第一次呢!”
“其實也算不上違背尊上意思。”蕭連天勾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自己下巴,眼神深邃,嘴裡淡淡道:“他要咱倆護著這姑娘,大概就是怕她出事,那我們把她弄上扶桑,豈不是讓她更加安全了?就在他眼皮底下待著,可以算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方式了吧。”
西門殤的小眼睛瞄了瞄呼呼大睡的丁兜兜,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大亮,賊兮兮的湊近蕭連天,詭笑道:“嘿嘿,你說這姑娘那天從雪山上下來時穿的那衣服真是尊上的衣服嗎?”
蕭連天也笑了,笑容格外詭異,眯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沉吟道:“白衣斷蓮……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看看?”西門殤立馬愣住了,“啥意思?”
蕭連天眼底笑意更甚,伸出手指指了指丁兜兜的褲腳,輕聲道:“你去把她的襖裙掀開。”
“什、什、什麼??!!”西門殤立刻嗷叫出聲,被他弄得一陣愕然。
蕭連天歪歪嘴,毫不在意道:“又沒叫你輕薄她,只是掀開鞋子那裡一點點就可以了。”
“……”這還不叫輕薄……
西門殤剛想抗議,卻被蕭連天的寒冷目光瞪得一陣頭皮發麻,悻悻的摸摸鼻子,無可奈何,只得滿臉無奈的朝丁兜兜走去。
走到熟睡的丁兜兜跟前,西門殤瞅瞅丁兜兜的痘臉,突然覺得她臉上的痘似乎比第一次見要少了許多,頓覺怪異,直覺的就想要觸上那些怪痘,卻忽聞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叫你掀襖裙,怎的摸到臉上去了,還說不輕薄人家!”
西門殤手一僵,臉上瞬間煞紅,伸手捂住自己滾燙的窘臉,另一手則伸向丁兜兜的褲腳,小心翼翼的輕輕掀起了一角襖裙,卻突然發現那下面竟現出了一小塊銀色斷蓮的刺繡!
喔喔喔……
西門殤轉身朝蕭連天相視一笑,各自都明白了彼此笑中含意。
果然是這樣啊!那日這姑娘身上穿著的果真是尊上的衣服,難怪那天尊上把他們召喚去的時候就沒穿外袍,後來還就那樣急匆匆的趕回清嶼山去了!嘿嘿,可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還把尊上的衣服一直穿在裡面啊,莫非還真是……
西門殤奸笑著看了看蕭連天,濃黑的眉毛一陣亂跳,蕭連天一挑眉,好笑道:“幹嘛?”
“你說……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怎麼知道。”
“你不覺得太詭異了嗎?尊上從來不會這樣反常的耶,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見尊上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尊上不是心如明鏡嗎,不是緣斷紅塵嗎?怎麼會突然……”
“夠了,殤。”蕭連天突然打斷了他,聲色俱厲,“我們沒有資格懷疑尊上的決定。”
“……”西門殤無言,啞然半晌,才出了聲:“這姑娘很奇怪,不是嗎?”
蕭連天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已經涼掉的茶,然後送到唇邊微微抿著。
“我找了那天山方圓十里之內的人家,可沒有一個說見過這姑娘的,雪山上就更不用說了,那種地方怎麼可能住人,她還真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樣!”
“……”繼續端茶、抿茶。
“還有她臉上那些紅色突起,長得還真是奇怪,莫不是中了什麼奇毒?可是,她體內並沒有什麼毒啊。”西門殤自顧分析著,極為不解,方才揹她來時他已經探過她的脈象了,卻沒有發現半點毒存在,只是有一點點小傷寒。
“……初一。”蕭連天突然出了聲。
“什麼?你說什麼?”西門殤莫名其妙。
蕭連天望向她,勾唇一笑:“你忘了?年初一扶桑開門收徒,我們送她上去參加收徒大典。”
“啊?”西門殤已經詫異到不行,對蕭連天跳躍的思維徹底折服。
“尊上雖已閉關好些日子,但每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絕對會準時到場,今年估計也不例外,到時我們送她上去,然後交給尊上去決定她的去留,你說如何?”蕭連天笑意盈盈,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點子。
“……”尊上會不會直接把他們給趕出扶桑?“可她是女的……”
“把她變成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