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個子和小白臉,沒有出聲,只是聽著他接下來會繼續說些什麼。
“哈哈哈--”律德長老朗聲笑了幾下,很熱乎的打起了招呼:“原來是宮掌門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最近清嶼山上的生活可熱鬧?”
宮斷蓮望住他的眼神忽地銳利了一下,依舊無言。
律德長老肥胖的身軀一顫,突然沮喪了下來,一步一步挪到八仙桌前,一屁股坐下,也不管仍舊站著的掌門大人,肥嘴一嘟,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做了點手腳,但是斷蓮啊--”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宮斷蓮垂下眼簾,輕甩衣袖,緩緩坐下,目光聚集在他肥嘟嘟的臉上。
“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太過無趣了嗎?”律德長老老氣橫秋的道了一句,一臉慈祥。
“……”宮斷蓮眼神飄遠,微啟薄唇,吐出三個字:“怎麼說?”
“唉--也是你父親執念過強了。”
宮斷蓮微怔,迷惑浮上眼底,那個高不可攀的父親竟也會有執念?
“你父親一直想讓你得到成仙,直至他死的時候也是如此,執念纏身,九九八十一天都不曾散去,後來還是我同上屆扶桑各派長老費了好些日子才將他的靈魂送入輪迴。”律德長老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飄忽起來,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些煎熬的日子。
“……”他知道父親對他的期望頗高,所以他從小便很努力的修行,想要有一天能夠修成正果。
“但是斷蓮……”
他收回視線,看向律德長老已有些老態的臉頰。
“斷蓮,你的人生並不應該為扶桑鎖住,也並不應該為你父親鎖住,你就是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呢?”
宮斷蓮眼神一黯,動唇道:“我命格孤煞,終身便是如此命運。”
“斷蓮……”律德長老心頭一疼,眼瞧著這孩子如此孤傲的長大,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你父親從小便給你灌輸了這樣的想法,但是,你真的相信麼?”
“父親的話,總沒有錯。”他倔強的別過臉,神情卻有些落寞。
他也曾多次為自己卜卦,他雖是孤煞命格,但似有不知名的小星阻了卦象,讓他看不到自己的將來,但父親說是,那他就一定是了。
“你覺得你父親的話沒錯,但他從小便教你心無執念、清靜無為,那他自己又做到了嗎?”
“……”他不語,低頭沉默。
“斷蓮,人生不是幾個卦象就能定下的,更何況你還是天生異象的孩子,更不可能如此無趣的過一生啊!”
“得道成仙,便是我的樂趣所在。”
“你真的覺得這樣整天修煉就是樂趣了?”律德長老提高了音量反問,見他無話,又緊接著追問:“難道你不覺得那女孩很有趣?”
宮斷蓮猛地身軀一震,迅速站起身,眼神倏地變冷,直直望進他眼底,冷道:“律德,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
律德長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提起那就算了吧,拿完東西趕緊回去吧,她可是凡人,經不起餓。”
宮斷蓮渾身散發寒意,冷冷的哼了一聲,便甩袖離去,留下律德長老一人在房裡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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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精神動力和物質動力,丁兜兜跑起步來也格外輕鬆,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觀賞著周圍的景色,歡快的跟個剛出籠的小鳥兒一樣。
“喂,那邊那個誰誰!”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欠扁聲音,丁兜兜眉頭一皺,回了頭,正好瞧見西門殤一臉欠揍的躺在旁邊的大樹上,二郎腿翹得老高,還銜著一根狗尾巴草,好像很不待見她似的一臉嫌棄道:“嘖嘖嘖嘖……你那還是跑步嗎?簡直跟走路差不多了,難怪跑了這麼久還沒跑完了。”
丁兜兜立馬就怒了,跑到大樹底下,指著他搖來搖去的衣服下襬怒吼:“喂,死西門慶,你抽什麼風啊!我又招你了哦!”
誰知他竟然還很痛快的一口應了下來:“沒錯,你還真就是招我了!”
“你你你……我哪裡又招惹你了??!!”丁兜兜氣得渾身直抖,大聲嚷著。
“你啊……”他在樹上笑了笑,然後一翻身跳了下來,吐掉狗尾巴草,突然彎腰湊近丁兜兜,正色道:“你要是離開這清嶼山就不招我了。”
丁兜兜被他突然湊上來捱得很近的大臉嚇了一跳,心臟也忽然漏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