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就是被我救得那個哥哥啊!爺爺真是健忘!”
“好吧……待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遠處傳來紫舞歡快任性的童聲,伴著一個沉穩而精練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進陸成的耳朵裡。
女孩的聲音帶著稚嫩和頑劣,而男人則是充滿了慈愛與謙讓。
陸成躺在地上正火冒三丈,嘰咕獸一直用它黏糊糊的舌頭舔著他的手,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小東西。
“他是怎麼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到陸成跟前好奇的問,陸成在地上無法看清他的面貌,只瞥見灰白的衣袍垂在腳下。
“哎呀,你快點將咕嚕扶起來啊!”紫舞拉著男人的衣角不耐煩的叫了起來,她看著陸成露出了天真的笑臉,而陸成回敬她的是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神。
“咕嚕咕嚕……咕你妹啊!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陸成瞪著眼睛,在心裡咒罵著。
隨後,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雙臂,將他拖了起來,然後他又回到原先躺著的木床上。
陸成這才看清紫舞口中的“爺爺”,他倒是吃了一驚。
這個男人並不老,相反他十分的年輕俊美。
他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墨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俊秀的眉宇和那雙星目般的眼眸,勾出令男人也嫉妒的英氣。
他的身材很修長,但並不瘦弱。面板白淨,一身灰白長袍姿態翩翩,令陸成覺得彷如神界中人。
但他的臉上泛著一些不自然的蒼白,一副常年吃不飽飯的病態模樣。
“你從什麼地方來的?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男人關心的問,他的眼眸閃著迷人的光彩。
陸成看見紫舞一直仰慕的望著他,而男人正熱情的看著自己。他有點受不了還個傢伙炙熱的目光,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
“他好像是個啞巴。”紫舞看著陸成痴痴的說,一雙紫色的大眼睛閃著同情的光。
“你這小東西才是啞巴!”陸成惱火的瞪著她,氣得眼珠子都在抖。
“小舞,不得無理。”男人撇了紫舞一眼,用很輕柔的語氣責備道。紫舞朝著陸成吐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乖乖的不再說話。
“你的琵琶骨被人挑斷,身上多處外傷。這些還算好,但你身體裡面卻是一團糟,五臟皆有不同程度的震碎,所以導致你現在還無法正常行走。”
男人看著陸成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的喉嚨創傷很重,以後可能無法痊癒。可惜我這裡沒有可以治療的藥材,不然還有絲挽救的機會。”
看著男人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和真誠的神情。陸成心裡頓生黯然,難道自己以後真成了啞巴?
“你不必擔心,只要找到合適的藥材,恢復嗓音還是有機會。”男人見他露出絕望之色,不忍又提醒道。
陸成朝他感謝的點了點頭,然後睏乏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用審視的眼光看了他幾眼,起身對著紫舞說道:“我現在要去熬藥,你沒事不要再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
“遵命!”紫舞露出恬靜的笑臉,稚嫩的小臉強作嚴肅狀。
男人不禁露出疼愛的笑容,又神情複雜的瞄了一眼床上的紅髮少年,然後走出了屋外。
陸成心中煩亂難言,那幾個該死的老東西究竟把自己打到什麼地方來了?
他試著凝神運氣,剛剛一動神識,一陣要命的痛疼差點讓他叫出了聲。
“果然還是不行。”他心裡悶悶不樂的想著,“一定是在來到這個地方的過程中,遭受到了劇烈的打擊。”
如此這樣一副虛弱的身體怎樣在這裡生存下去?
他此刻恨風凌恨得牙直癢癢,“都是尼瑪這白毛小子使得壞!小爺出去非找你算賬不可!”
……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裡跳動著暖色的燭火,但窄小的木屋依然很昏暗。
陸成看到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呆呆望著自己,好像盯了自己很久,紫舞忍不住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角。
在她的纖細潔白的手臂裡,躺著一隻醜陋而呆蠢的紅色小怪物,陸成原本露出的笑容立馬變成了一種厭惡。
“端著,這是爺爺親自給你熬得藥,你要一滴不剩的全喝光呦!”紫舞從桌上端起一個盛著半碗深紅色的湯水,遞到陸成面前嚴肅的說。
陸成靠在床頭,看著她卻想笑。
他接過碗,一股濃烈像是焦油的味道讓他差點吐了出來。他臉色有些難看,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