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內瞞過他,而以他如今的戰力,就算是瀾昊天那種級數的完美魂師出手,想要不動用魂力就解決他也是痴人說夢。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可以合理的解釋眼前這一幕,就是一個不是魂師的刺客,手持著一件神奇的魂器,對他發起了偷襲。
是衝著沙家商隊來的?還是衝著錢木勇的狩獵隊伍來的?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也沒必要對我一個伙伕下手吧?
這番念頭轉過,冰劍已經距離夏青陽的眉心不足一尺,冷冽的殺氣直接讓從冰劍上灑落的水滴變成了冰渣。
然後那些冰渣又無風自動,在空中突然變向,朝著一旁懵然不知的寅生激射而去。
“哎吆!”夏青陽怪叫一聲,腳尖一點,身子一歪,同時雙手探出,屈指疾彈,將數粒冰渣彈落進湖中。
寅生詫異的瞧過來時,夏青陽臉色倏變,原本恰好能被他躲過的冰劍,竟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目標依舊是他的眉心。
要知道他這幾下動作看似簡單,實際上極為高明,既藉助了天行步的速度,又運用了神木中領悟的發力之道,加上他肉身堪稱完美的柔韌性,有著十足的信心躲過這一劍。
但那一劍不僅緊追不放,而且目標不改,速度不變,就連殺氣都有增無減,好像原本就是刺的這個方向。
精通斷魂刀法的夏青陽剎那間明白了,這名刺客運劍之法極為奧妙,雖不能與斷魂刀法的圓轉如意相提並論,卻也堪稱如臂使指,轉換起來意到身到,堪稱大師級。
獵刀出現在手中,夏青陽就那麼歪著身子,手肘撐著地面,一手握刀向上撩去,目標卻是冰劍背後的那隻手。
直至此刻,夏青陽都沒有看到刺客的面目,準確的說是隻看到了一隻手和半隻手臂,對方藉助夜色和河邊的石頭以及身上的夜行衣,完美的隱藏起了自己的身體。
寅生後知後覺的大叫時,遠處有呼喝聲和腳步聲傳來,但夏青陽和那刺客對這些充耳不聞,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刀和劍。
冰劍佔得先機,速度愈來愈快,刺入已經不再躲避的夏青陽眉心,只需眨眼的功夫。
夏青陽沒有眨眼,他也沒有看那把劍,他的刀繞出完美的弧線,斬向那隻手。
以一隻手換一條命,這是再划算不過的事情了,尤其是對一個刺客來說,而當這條命的主人叫夏青陽時,無疑會更加划算。
可這個刺客似乎不如此想,他手腕一抖,冰劍第二次變向,急刺夏青陽的小腹,招式轉換的依舊寫意,但已難稱完美,因為他是被動的變招。
雖然迫的對手變招,夏青陽卻是心中暗贊,這個刺客若真的不是魂師,那當真是變態到極點了,竟然在最後時刻看出了他這個怪異動作的玄機,另一隻撐在地上的手肘隨時可以發力,即便避不開那一劍,也不會丟掉性命。
用一隻手換一個卓越級數的魂師捱上一劍,就算是完美級數的魂器,正常人也要考慮考慮。
從這一點說刺客似乎還算正常,只是
夏青陽忽然感到胯下一涼,驚怒之下卻覺得好氣又好笑,一般來說攻擊敵人小腹倒也不是什麼下流路數,可那僅是指的小腹,不是小腹下面。
以這名刺客展現出的水準來說,絕不至於刺偏,如此精準的方向選擇只能說明他是故意如此。
難道是澹臺鴻月報仇來了?夏青陽反手一刀繼續斬向對手手腕,另一隻撐在地面上的手卻突然撤去,身子驟然落地,拉開了雙方的距離,胯下的冷氣也淡了許多。
夏青陽長吁一口氣,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一腳飛起,踢向那人兩腿中間。
交手至此,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魂力波動,又看到對方近身搏鬥之高明實乃平生罕見,故而起了爭勝之意,所以出手時也完全憑的肉身力量和武道路數,沒有動用魂師的手段。
那人此時正橫身空中,做出凌空撲擊的姿態,雖然身影依舊難以捉摸,卻已經難以躲過夏青陽的眼睛。
他忽的屈膝往下一頂,與夏青陽的腳硬碰硬的撞了一記,借力上半身向上彈起,就這麼一腳凌空,一腿彎曲,膝蓋藉助夏青陽腳尖的那一點力道,立在了空中。
“有刺客!”狩獵隊和護院武師們已經到了近前,但因為寅生和夏青陽的緣故,沒有使用弓箭,只能先靠呼喊聲震懾敵膽。
寅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那刺客扔了過去,只是他看不真切刺客的位置,便對準了那柄刺眼的劍。
不知何故,連獵刀都沒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