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神木不能治療外傷,卻對元魂識海有神奇的作用,只要此處緩過來,身體的外傷就不是問題。
他剛剛藏好身形,金胖揮舞著神木還沒弄幾下,宛家的追兵就從城門處洶湧而出。
城外各處的暗哨陸續的現身,向宛家主事者彙報著情況,但結果卻讓主事者大為震怒,堂堂一個大活人從城門出跑出來,除了城門處的人瞥到一眼背影外,其餘人竟然連人都沒看清楚,至於朝著哪個方向而去,更是不得而知了。
剛剛那一招金蟬脫殼他還沒弄明白,現在又來一次憑空消失,饒是這位主事者身經百戰,心思細膩沉穩,此刻也難以淡定了。
沉思片刻,他果斷下令展開搜捕,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總不能半途而廢。
接下來的一幕讓暗中關注局勢的夏青陽差點兒從山頭跌落,只見遠遠近近四面八方不斷的有人出現,足足有數千人之多,就連他所在的小山頭也有十幾人埋伏著。
這些人按照主事者的令旗指揮,兵分各路,展開了對夏青陽的地毯式搜捕行動。
夏青陽此時的位置頗有些燈下黑的意思,看了一會兒貌似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這兒,索性靜下心來療傷。
直到有卓越魂師出現在這座山上,他才結束了療傷,匆匆從另一側下山。
途中他不斷觀察著數千人的動向,發現雖然四面八方都有人,但總的來說還是北方也就是越州方向人多,而南荒方向的人卻相對較少。
很明顯,往南逃的話更為容易,向北逃,被發現的可能性要大許多。
可是這麼明顯的誘敵之計,夏青陽怎會上當,他轉身朝北方行去。
走了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這麼明顯的誘敵之計,自然是低階了些,對方只要不認為他是傻子,就知道他不會上當。
如此想來,對方的重點依然是在北方。
所以夏青陽又折了回來,繼續想南方進發。
其實除了對陰謀的推測之外,更多的還是處於現實的考慮,南荒是獸族的地盤兒,宛家即便要佈置重兵也不太可能,而北方是越家的地盤兒,佈置起來自然方便許多。
就算對方把重兵佈置在了南方,他往北走的話,考慮到越家對越州的控制以及偶然遇到人的可能性,暴露的可能並不比去南方小多少,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往南闖。
數百魂師加上數千兵士,擁有強大的搜捕能力,但夏青陽身為卓越魂師,儘管身受重傷,其敏銳的感官也足以讓他躲過大部分人的搜捕。
謹慎起見,夏青陽從遠處繞過幾座山後,有驚無險的進入了南荒。
過程出奇的順利,這反倒讓夏青陽感到不安起來,越是深入南荒,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走了一陣之後,他終於確認:自己被人綴上了。
可他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遲遲不現身。
即便是這種時候,能夠跟得上夏青陽的,也至少是卓越魂師,而且是精於跟蹤的卓越魂師,沒有道理連現身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畢竟夏青陽早已是燈盡油枯。
況且拖得時間越久,夏青陽恢復的可能性就越大,越早動手勝算才越大。
雖然心中疑惑,夏青陽卻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只可惜南荒地形太過單調,他無法利用自己豐富的山林活動經驗來一個反偵察,只能是悶頭趕路,時刻提防。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陸續的已經開始見到妖獸的蹤跡,夏青陽不敢再冒然深入了,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是天狼族,就是驚動了稍微大一些的族群,就有他受的。
所以他停了下來,開始琢磨下一步的行動。
“怎麼?走累了?”一道女聲忽然響起,就在他的耳邊。
夏青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是個女人,而且一出現就到了他的身邊。
這已經卻是非同小可,夏青陽本能的橫向裡移動,同時獵刀和魂符都握在了手中,但因傷勢影響,移動的距離十分有限。
“怕什麼?我又不欺負你。”女人的聲音似嗔非嗔,甚是好聽,但在夏青陽聽來卻是忍不住頭皮發麻,若非已渾身無力,只恨不得拔腿就走。
“嘻嘻,你那步法挺厲害的呀,怎麼不再來一次,或許我還真不一定追得上你。”女人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夏青陽知道這並非是傳音之術,而是那女子說話時的確離他很近,只是身法太快或者是用了某種詭異的魂技,令他竟是無法捕捉到對方身影。
當然更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