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世成道:“嗯,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局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我一直在各地奔波,光是追蹤那位冒牌的龍寒香就花了不少時間。”
寧瀾二人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倒是瀾鳳凰察覺到了,心中覺得既好笑又溫暖,她伸手拍了拍夏青陽手臂,卻沒有說什麼。
夏青陽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這兩人,胸中之氣稍稍散了些,對瀾世成道:“那你可追查出什麼結果沒有?”
不出所料,瀾世成頹然搖頭道:“沒有,對方也都不是易與之輩,我帶人追蹤到沿海一帶便跟丟了。”
對於那位冒牌貨的來歷,夏青陽心中也大體有數,暫時是顧不上了,來日總歸是要往海外一行的,到時候再追查也不遲。
接下來三人聊了一些有的沒得,原本瀾世成與寧長河此來是要與夏青陽商議一些事情的,可見他心不在焉興致不高,而且沒過多久澹臺奎象又來了,兩人只好告辭而出。
瀾鳳凰避辱了內室,夏青陽對澹臺奎象意見更大,但對方是前輩,他卻不好給人臉色,照樣請進來泡了茶,但態度稱不上熱情。
澹臺奎象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坐下之後,茶都沒顧得上喝,就說道:“青陽,這件事老夫的確有處理不妥當的地方,但也是情勢所逼,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夏青陽淡淡的道:“王爺言重了,你為的乃是天下蒼生,就算犧牲幾個人也是應當的,無所謂妥當不妥當,更談不上得罪在下了,無需跟我解釋。”
澹臺奎象苦笑道:“雅萱就不說了,秋月那丫頭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豈能不心疼,可以當時的情勢來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算我動用手中所有力量不顧一切的強行出手,能否得手也只是五五之數,對方力量之強大你也看到了。”
這一點夏青陽自然是明白的,否則他根本就不會給澹臺奎象說話的機會,他只是心中很不舒服。
澹臺奎象繼續道:“不管如何,總算她們沒有遭受更大的傷害,有院長出手,相信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夏青陽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問道:“談判的結果如何?”
澹臺奎象道:“出人預料的順利,對於抗擊獸族入侵一事,對方態度極為堅決,聲稱要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絕不會在這件事上耍手段。”
“我不是問這個。”夏青陽搖頭道:“這個並不意外,他們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卻依舊隱忍不發,顯然是不想或者說暫時不想站在人族的對立面,那麼抗擊獸族就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想問的是,透過談判,你們有沒有發現對方一些端倪。”
“沒有。”澹臺奎象沉吟道:“對方口風甚嚴,另外兩位傳說魂師都是隱居北疆的人族前輩,這次正是他們發現了獸族的異動。”
“哼!那精血煉魂陣怎麼解釋?”夏青陽冷哼道。
澹臺奎象道:“他們堅稱兩個丫頭是中了毒,我猜他們肯定是下了毒,至於精血煉魂陣他們都推到了段森身上,說是受了他的矇蔽,反正是死無對證的事情了,也無法追查,也沒有追查的必要。”
夏青陽也只得承認,對方的確是有恃無恐,獸族大軍不日將至,他們吃準了這個節骨眼上,澹臺奎象等人肯定不願看到人族內亂,乾脆來個一推六二五,卻也奈何不得他們。
“罷了,我們不說這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澹臺奎象問道。
夏青陽道:“我想回夏家鎮和乾陽宗看看。”
澹臺奎象道:“回去看看也好,乾陽宗是準備撤出雲雀山系了吧,這個決定雖然可惜,也不失為明智之舉,嶽宗主倒是個有決斷之人。”
見夏青陽談話興致也不高,而且時辰也不早了,澹臺奎象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又道:“這裡的人我會替你照顧好,你這段時間儘量安排好瑣事,來日與獸族一戰定然不可缺席,不管如何,我們幾個老傢伙一定會守護好你們這些人。”
澹臺奎象口中的這些人是指的夏青陽這一輩的傑出人物,他們代表的是人族的希望和未來,是人族生存和延續的關鍵,也是人族修煉界的一種傳承。
感受到澹臺奎象話語中的淡淡蕭索之意,夏青陽笑道:“王爺不必過於悲觀,對手雖神秘,卻也未必強大到不可撼動,況且人族從來不缺乏韌性,縱是暫時被邪惡壓垮,也終究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好!”澹臺奎象只說了一個字,告辭離開了丹藥坊。
終於應付完了客人,夏青陽與瀾鳳凰這對新婚不久的夫妻,這才有機會單獨相處,話說小別勝新婚,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