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時眾人都已落座,聞言皆是一愣,有幾位則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神色,葉榮鳩卻是嘿嘿一笑,似乎很是受用。
寧長河笑著搖搖頭,吩咐了酒樓夥計上菜,然後一一介紹了在座各位,當然主要是給夏青陽介紹,因為他一個都不認識。
夏青陽猜測的沒錯,來的人個個身份了得,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當權重臣,是在中州城裡呼風喚雨的一幫人物。
不過他連柏家的嫡長孫都不放在眼裡,秋月的身份更是比這些人要高得多,所以倒也不怎麼在意,不鹹不淡的幾句場面話,顯得有些應付。
寧長河見氣氛略微尷尬,笑道:“夏老弟與我淵源頗深,只可惜我過段時間要進入神話學院,不能陪他在這中州城裡轉轉,只好有勞各位兄弟了。”
“好說好說,寧老哥的兄弟自然就是我們的兄弟。”寧長河話裡對夏青陽的看重之情已經非常明顯,眾人豈能聽不出來,大部分人都隨聲附和著。
葉榮鳩卻道:“寧兄的心意是好,但只怕你這位夏老弟眼高於頂,還看不上我們哩。”
夏青陽馬上接道:“葉兄說笑了,若沒有各位兄臺照應,小弟怕是在中州城裡寸步難行。”
葉榮鳩等人聞言無聲的冷笑幾聲,沒有說話。
寧長河眼珠一轉,道:“夏老弟你這話卻是說到點子上了,原本還有個喬稹的,可惜今日沒來,否則這群人可就齊全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突然變得寂靜無聲,誰不知道喬稹當日是死在夏青陽手底下的,雖然喬家沒有為此事大動干戈,私底下卻是巴不得把夏青陽抽筋扒皮的。
這些人與喬稹關係雖也說得過去,但因喬家家世比較特殊,故而只是酒肉朋友,沒有深交,所以對夏青陽的恨意倒也不是多大,只不過是對夏青陽今日的囂狂表現很是不滿罷了。
不過寧長河這麼一說,對於這些一向把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話掛在嘴邊的人來說,就不好再保持沉默了,與兄弟仇人同桌喝酒就罷了,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傳出去面子上可不好看。
然而還沒等他們說話,夏青陽卻忽然冷笑道:“中州喬稹爺嘛,不來也罷,免得我還要再殺一遍。”
這話說的輕鬆,殺一個在中州城裡敢稱爺的人物,似乎和殺一條狗一般容易。
寧長河倒沒什麼,其他人的臉色可就愈發的難堪了,葉榮鳩將手中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不陰不陽的道:“大家不過是給寧兄個面子,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中州城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言罷,酒桌之上的空氣忽然動盪起來,在座的都是高手,一看便知是葉榮鳩動了手,他是神魂師,已能勉強施展葉家獨門魂技定身,能在短時間內將對手定住身形,極為厲害。
夏青陽最不怕的就是神魂攻擊,然而當他施展神魂攻擊以攻對攻時,卻駭然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股魂力波動根本沒有與他正面交鋒,幾乎是一觸即散,然而卻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化作無數小段的波動,迅速的封住了夏青陽身周的空間。
夏青陽微微一愣,他應付過神魂師的魂技,血滴子的暈眩雖然被五彩光拳轟散,但他也多少接觸到了,秦華的裂傷與喬稹的強體更是曾直接較量過,但與這會兒葉榮鳩使出的魂技卻都不是一路。
即便是施展魂技,魂力作為能量體的一種,一旦離開魂師身體,也不可能長時間存在,除非是掌握了離魂之術,才能有所改觀。
所以精英神魂師的魂技通常是很快發生作用的,否則便沒了效果。
所以夏青陽才有些詫異,不過他隨即便明白了原因,那分散開來的魂力波動,引動了周圍空氣中的木系元素,並快速的凝結成肉眼勉強能看到的一條條像是短小枝條兒的能量體。
這些枝條狀的能量體迅速收攏,緊緊貼住了夏青陽的身體,將其牢牢束縛住,動彈不得。
敘來繁瑣,實則不過是夏青陽一愣神的功夫,身子便被鎖住了。
葉榮鳩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酒杯還未碰到嘴唇,忽然目光凝注在夏青陽身上,眸子裡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
“咦?”其他人也無不感到驚異,葉榮鳩的定身術雖然不可能長時間把人定住,但也決計不可能轉眼的功夫便破了。
如此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夏青陽把它給破解了。
可看起來夏青陽什麼都沒有做,他是神魂師不假,但要破解這定身術必然要用魂力,在座的人不可能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