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婆娘,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那麼不正常嘛?是不是有病啊?”
“你他媽才有病呢,老孃一心一意想伺候伺候你吧,你還來勁啦,說,你今天又在外面招惹哪個小騷貨去啦?我這樣做還不是聽你昨天晚上說馬寡婦發情的樣子很動人,我才努力改變自己的嘛,你個沒良心的,竟然這麼不識好歹!”
蔣幹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的確有過這樣的評價,可完全是言語有失,昨天白天他帶著婦女主任劉春梅還有鄉里的計生人員一塊到馬寡婦家做思想工作。
因為據有人舉報馬寡婦又懷孕了,之所以說“又”,因為這已經是第N次啦,四里八村的男人甚至是同村的男人大鑽法律的空子,偷偷地和馬寡婦定下盟約,也就是偷偷地為男人懷孕生子。
這一段時間,計劃生育抓的正緊,有的人家很想生二胎,或者頭一胎是女兒的就可了勁的想要個兒子,奈何國策重如山,自家女人真的生不起啊,不過法律明文規定,私生子有特殊的法律保護,所以這些人就利用馬寡婦的優勢偷偷懷孕生子,據說這種做法越傳越廣,在蓮花鄉池水溝子一帶已經頗為流行。
蔣幹帶著鄉里的計生人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到馬寡婦家做工作了,可是每次都夾著尾巴樂呵呵的出來了,因為那些計生人員見到馬寡婦那副迷人的樣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哪裡還知道自己的正事啊。
這不,昨天,蔣幹帶著一幫人再次來到馬寡婦家。馬寡婦夫家姓馬,本名蔣翠翠,說起來還是蔣幹的本家呢。她家男人原本是個司機,三年前出車的時候不幸遇難,將翠翠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馬寡婦。
“哎呦,是將幹大哥來了啊,快請屋裡坐吧。”將翠翠看見這一幫人的到來倒是一點都不吃驚,這陣勢早見過好幾次了,她穿著半截袖和短褲,撩人的長髮散發著Bi人的香氣,,微微上翹的臀部張弛有度,天生麗質的各種器官錯落有序,像這樣的女人在十里八村都很難找到的。
按理說像她這樣好的條件再找一家完全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將翠翠總是以貞潔烈女自居,把提親的統統拒之門外,一開始人們對其做法大加讚賞,甚至蔣幹還有請示族裡長輩為將翠翠立一座貞節牌坊的想法,但是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才明白箇中真相,將翠翠一直幹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勾當,這已經在蓮花鄉池水溝子成了一個婦孺皆知的秘密了。
事情的結果可想而知,將翠翠使勁渾身解數把這一幫老爺們甚至連婦女主任劉春梅都弄得神魂顛倒的,烏起碼黑的就被哄騙了出來。
夜裡,在炕上,蔣幹面對自己婆娘的房中之術大嘆不如,後果可想而知,蔣幹被老婆李金枝光著屁股踢下了床。
蔣幹喊道:“你他媽幹嘛啊?”
沒辦法,蔣幹雖然身為一村之長,在外面風光無限,吆五喝六的,但是一回到家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蔣幹今年三十八歲,用城裡的時髦話說就是一個“奔四”的男人了,他做村長已經有五年整了,他是鄉里唯一上過大學的人,而且在學校裡還入了黨,所以一畢業就加入了村幹部的隊伍之中,鍛鍊幾年就被當選為村長了。
蔣幹這些年著實為家鄉做了許多好事實事,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蔣幹這人一根筋,鐵了心了要獻身共產主義事業,所以娶媳婦的事就耽擱下來了。
倒不是沒人給他提親,你想啊,一個這麼年輕有為的村幹部,上門提親的媒婆還不把門檻給踩爛了啊,可是蔣幹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他老孃可不幹了,下了死命令再不娶媳婦話就絕食。
其實老太太早已經有了中意的人選,那就是她親妹妹的女兒李金枝,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死的早,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打小就經常在蔣幹家裡住,和蔣幹可謂是青梅竹馬。
李金枝對蔣幹也是早有愛慕之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蔣幹就是不答這茬兒,即便老孃拿絕食做威脅也無動於衷。
要說這蔣幹沒有意中人,那倒是假的,蔣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和鄰村的女孩虎妞一向交好,虎妞是她的小名,本名叫做王戀香。
依稀記得蔣幹臨上大學走之前,蔣幹和王戀香又來到村頭的草垛上,這也是他們倆幽會的老地點。
“哥哥,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嗎?”王戀香幾乎帶著哭腔說道。
“是啊……”蔣幹沉默了,他怎麼忍心離開呢,王戀香是他最愛的女孩。
過了好久,天上的星星已經佈滿了天空,他們倆就這樣平躺在草垛上,他們能明顯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