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一樣,只是有些相象。最起碼他比我老,也比嚴肅,還有些陰鬱的氣質。”他眨眨眼,笑的像個孩子。見我依舊注視著他,他輕輕嘆了口氣,望向無邊的水面,說道“我們是一母所出,是真正的兄弟,又怎麼能不像呢!”
“這麼說,先帝當年也是個帥哥呢!”我點點頭,感嘆到。
“帥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他回味到。
第二次?不可能呀!我們相處不過短短几日,也是第一次免去君臣之禮,並肩而談,怎麼會是第二次聽到?莫非……
一陣莫名的緊張爬上心頭,我想了想,問道“第一次是聽誰說的?”
“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他出神的望向前方,眼底和嘴角兒都藏著笑,那是發自心底,無法掩飾的笑。
“那幅畫兒上的人?”記得快要動身的時候,我攔住老佛爺派出去的宮女,自己喬裝去了趟十四王府,見十四福晉正對著幅畫兒愣愣出神。那眼神裡的悽楚點點流露,卻只能將畫仔細包好,小心收起。她告訴我,那是十四王爺的命根子!在這幾十年裡,畫雖然已經隨著歲月慢慢變黃變舊,但在他眼裡,畫上的人卻永遠不會退色半分。
“畫?”他看了看我,站起身,神秘一笑,說道“幾天以後,也許你就會知道了。”
“王爺,我能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嗎?”見他要走,我急忙出聲喚到。他點點頭,蹲下身子。
“您當年受封撫遠大將軍,手握雄兵,為什麼心甘情願的交出兵權呢?”
他微微一怔,顫抖的手捂上胸口處,深深的吸了口氣,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平靜而又苦澀的牽了牽嘴角兒,緩緩說道“為了它!”
迷
次日,十四王爺奉旨上岸,改乘馬車,以調開當地官員的注意力,我隨著皇阿瑪繼續一路南下。在十四王爺離開的這幾日裡,那抹謎樣的笑一直蕩在我腦海裡,讓人有些莫名的心疼。那幽深的目光,微微上翹的嘴角兒間似乎攙雜了太多的無奈和痛惜。
“格格,您怎麼又一個人愣神兒了?”婉瑜來到身旁,手裡握著幾顆不知從哪餌弄來的石子,不時拋進水裡。
“婉瑜,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格格說什麼奇怪?”
“皇阿瑪開心,老佛爺不開心;十四王爺開心,但十四福晉卻不開心,為什麼呢?”我歪著腦袋,喃喃自語。
“格格,你說什麼呢?什麼開心不開心的?”
“沒什麼。”做了個深呼吸,婉瑜說的對,在皇宮裡面生活,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腦細胞都要全軍覆沒了!
“不知皇上,格格駕到,老臣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格格贖罪!”一座大宅子前,一個瘦老頭兒帶著家眷跪地迎駕。
“陳閣老,多年不見,身體依然硬朗嘛!”皇阿瑪摺扇一抖,笑了笑。一翻君臣之間的官腔客套之後,我們終於被請進了正廳,只見皇阿瑪和那老頭交頭低語一陣,皇阿瑪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寧兒,過來見過陳閣老,他可是三朝老臣啦!”
我禮貌的點點頭,伸出手,微笑著說道“陳閣老是吧?你好,初次相見,多多關照。”
陳閣老一愣,慌忙將腰都彎到地上,連聲道“格格真是折剎老臣了,若老臣哪裡招呼不周,還請格格見諒。”
“誒,陳閣老莫慌,朕的這個女兒可是調皮淘氣的緊,腦袋裡一天到晚都不斷琢磨出新鮮的鬼點子來捉弄人!”皇阿瑪邊笑邊說,我卻分明感覺到他隱在鬍鬚下面不斷抽搐的嘴角兒。正說笑間,只聽身後‘啪’的一聲,皇阿瑪已然起身上前,滿臉激動。
“阿瑪!額娘!”
我回身望去,見十四王爺和一個老頭,還有一位美婦人站在門口兒,眼底的晶瑩不斷徘徊,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皇阿瑪,一時間滿腦子的問號,屢不出個頭緒來。
“四哥,方才不是說了,要你準備好的嘛?”十四王爺打著哈哈,激的那老頭滿臉通紅,白眼橫飛。
“阿瑪,您和十四叔?”
“弘曆啊,你十四叔我向來心胸寬廣,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地!”十四王爺一抖衣襟,端著架勢往椅子上一靠。
“十四弟!”美婦人眉頭一皺,忙回頭探究老頭的神情。
“好好好,我胡說!是四哥大人有大量!”笑聲再度掀起,而我卻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們的笑聲隔離在外。
正一頭霧水間,見皇阿瑪回身衝我招手“寧兒,快,來見過皇祖爺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