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談談。
畢竟他發現到朋友之間,如果不能坦誠相見,這就是許多誤會的起因。
他哪又知道他當初隱瞞了發現繡花針之事,不也正是造成了誤會的原因嗎?
不吃狗肉的人,就算你打死他,他還是不敢吃。
吃過狗肉的人,這到機會總要來上那麼一碗。
而吃過李員外新手料理、烹調的“狗肉大餐’”,恐怕他一輩子都要回味無窮,連作夢也會垂涎三尺。
李員外在最不高興、最煩惱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想到弄只狗來消消氣、化化痰。
他這說不上來大毛病的毛病,還真是個毛病。
就像有的人一生氣,就想大吃一頓、就想殺人放火、就想上吊。跳河、罵人、甚至跑到墳堆裡睡覺,抱個女人猛搞,是同樣的道理。
這世界本來就千奇百怪,也難怪有千奇百怪的人做出千奇百怪的事情。
也活該這雙黑狗倒楣,它偏偏在李員外最煩心、最不高興的時候被他碰上。
平常,或許有女為伴,李員外不太敢顯露本性。
但是他今天實在無法剋制住那腦袋快爆炸的痛苦。
於是——
那隻倒楣的黑狗,連一聲修叫也沒有,它已倒地。
傳說狗能嗅得到死亡的氣息,每在黑夜只要狗嚎,這附近不出兩天準有人會死。
為什麼它也不能嗅得到自己將死?
這是許佳蓉身上香氣,已完全遮掩了李員外身上的殺狗之氣?
狗若有知,必將追悔莫及。因為只有隱藏在濃郁香氣中的殺氣,才是最令人防不勝防及最可怕的殺氣。
火已旺,灶已熱。
灶上的大鍋裡更是香氣四溢,弄得這間農舍的主人、以及兩個小蘿蔔頭不時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只巴望著早點嚐到這一輩子也沒吃過的好東西。
拔弄著灶裡的柴火,李員外茫然的不知想些什麼。
許佳蓉卻坐在一旁,她已好幾次想說些什麼,可是就不知該如何開啟這僵局。
這個白衣素服、貌美如霜的女人,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人總會常常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不是嗎?
李員外用手輕拍了兩下自己的後腦勺,像記起了什麼,又像要想忘掉什麼。
他有些歉意的望著許佳蓉說:“你說什麼?”
許佳蓉乍聽此言,杏目圓睜,一付不明所以的問:“我什麼也沒說。”
“是嗎?”李員外眼裡突現一絲笑意。
“什麼是不是?我根本沒有說話。”許佳蓉也看出了李員外眼裡的壞意,她心跳了一下說。
李員外笑了,原本僵凝的空氣一掃而空。
“我好像聽到你的肚子咕咕在響,也好像聽到它在說搞什麼鬼嘛!怎麼還沒弄好……”許佳蓉的臉倏地一紅,心裡暗罵了一聲“死員外”,卻說:“我……我才不會吃那玩意,你……你亂猜……”
李員外沒說話,可是他的表情卻是一付不相信的神態。
許佳蓉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睛,她恨聲道:“你這個人真殘忍,連那麼可愛的狗你也要殺他,還……還居然問我吃不吃……”
搖了搖頭,李員外做出一付莫可奈何的表情,他說:“我的小姐,別人花銀子還不一定吃得到,我為了謝你的救命之恩,才新自下廚,你不吃就算了,還說我殘忍,這……這是從何說起嘛!,女人,唉!這就是女人,多奇怪的女人……”
“女人怎麼啦?!你說,你說,女人到底有什麼奇怪?!”許佳蓉固然不喜歡別人這麼說,故而有點兇道。
“姑……姑奶奶,你別兇,你別兇好不好?”退後了二步,李員外雙手亂搖的說。
“你說,女人到底什麼地方奇怪了。”許佳蓉一付不饒人的問。
嘆了一口氣,李員外心想:一句話不對,就差點翻臉,這還不奇怪嗎?
想歸想,李員外可真不敢說出來。
“我……我的意思是……是你連人都敢殺,我殺條狗又……又算得了什麼……”李員外苦著臉道。
這是實話。
許佳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時之間還真被李員外給說得無話可對,再一看他那付委屈相,忍不住笑了。“本來嘛!殺條狗都算殘忍,那殺人豈不更殘忍……”李員外更感委屈道。
“我……我殺的都是壞人。”
“我殺的也是壞狗呀!你沒瞧見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