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大家分開打獵的,如果我們當時都在一起的話,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少昊非常後悔的說道。
“別想這麼多,打獵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今天我們可以殺野獸當食物,明天野獸也可以殺我們當食物,受傷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都是正常的。”石立安慰的拍了拍少昊的肩膀。
看到二人這一幕對話,沈農忍不住向駱蠻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這條手臂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你也是巫,你覺得這種事情你能做到嗎?”駱蠻搖了搖頭:“我只是巫,又不是神。”
“你知道神?”沈農頓時來了興趣,神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只是一個信仰,而根據古籍記載,很古老的部落多少都會信仰點什麼東西,然後把那個東西美化描繪成無所不能並在暗中護佑自己部落的神。
但當沈農來到黃丘部落後,卻發現這個部落並沒有這種習慣,他們不信仰神,也不知道什麼是神,黃丘部落的族人們只信仰祖火和部落圖騰。
所以現在突然聽見駱蠻竟然提到了神這個字後,沈農才會表現的這麼感興趣,看來每個部落之間的文化文明都發展的大不相同啊。
“知道,我的部落就是被神給毀滅的。”駱蠻低沉的說道。
因為脫力而躺在地上的蚩,一臉驚訝的看著駱蠻,這個神竟然能夠毀滅掉一個能夠輕易獵殺純血兇獸的強大部落,那他的實力是得有多強大啊!
沈農瞧了一眼鐵鍋中已經因為鍋底下火焰燃燒而開始滋滋作響的白牛肉,然後問道:“那個神長什麼樣?你當時看到了嗎?”
駱蠻突然伸手將遮蓋在自己頭上的白狼皮給翻了下來,沈農等人這時才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子。駱蠻看起來十分的成熟,估計得有個四五十歲,可能是因為遭受了部落毀滅,又獨自一人在森林中孤苦伶仃的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關係吧,他的臉上充滿了皺紋,其中以抬頭紋最為明顯,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鬱郁,這是沈農之前從未在任何一個原始人身上看到過的。
此時的駱蠻一臉悲痛,思緒彷彿回到了自己部落被毀滅的那個時刻,只見他沉重的說道:“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我部落居住的那座大山深處突然響起一個恐怖的聲音,所有的族人都從山洞裡跑了出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大山的山頂突然噴發出灰色的濃煙,那些濃煙比山峰還要巨大,很快遮住了整片天空,我以前是神發怒了,就帶著所有族人跪在地上乞求著他的原諒,但災難還是來了。”
“紅色的神罰從山頂噴發而出,巨石瘋狂的從山頂滾落,天空中下起了紅色的雨水,那些雨水落在族人們的身體上後立馬就燒爛了他們的身體,我看著我的族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看著他們的身體慢慢僵硬,最後變成木炭一樣的東西。”駱蠻那有如枯樹皮般皺巴巴的雙手不禁捂住自己的臉龐道:“但就算是這樣,神也沒有打算原諒我們,那些紅色的神罰從山坡上流淌下來,很快就吞噬了我們部落的一切。”
蚩、少昊、石立三人聽著駱蠻的描述,臉上全都是恐懼和驚慌的神情,若不是聽到駱蠻說起,他們還從來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生物存在,要是黃丘部落也碰到了這個神,恐怕下場跟駱蠻的部落比起來也差不多吧。
三人一時間默不作聲,都在消化著心裡的那一份恐懼。
然而沈農卻是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一臉的淡然。好嘛,駱蠻沒說透之前他本來還在期待著這個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某種特殊生靈的存在,他們能夠使用出一些讓愚昧人類視為神靈的能力,然後藉此在原始人心中坐足神的頭銜。
可哪裡知道駱蠻經歷的神與他心裡所想的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感情對方的部落是因為住在火山山腳,然後某一天被剛好爆發的火山給滅掉的啊,這運氣也沒誰了。
不知道該怎麼跟駱蠻解釋的沈農也只好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沈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部落裡以前難道就沒有人爬到過山頂去看看嗎?”
“歷代的巫都說山頂上居住著神,那是一個禁地,如果有人爬上去就會惹怒神,然後給部落裡帶來災難,所以從來沒有人敢上去。”駱蠻抱臉說道。
“還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如果當初有人能爬到山頂查清情況,並發現上面其實什麼神也沒有,只有一個待爆發的火山熔漿口,那他們部落說不定就會為了安全而選擇全族遷徙了。”沈農暗道。
沈農並沒有選擇將火山的事情與蚩幾人說破,一來他解釋能力很差,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