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見過白澤這個樣子嗎?”沈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詢問道。
如果天氣過於炎熱,水位較淺的水窪或者池子會被高溫給蒸發掉一些蓄水,這是沈農能夠理解的,可問題是白澤才不是什麼水位較淺的水窪,這是一片眺望不到邊際的汪洋大澤,並且水位極深。
想要將這麼大的一片湖給蒸發掉一米的水位線,那得需要多少的熱量去進行暴曬啊。
然而這樣的事情卻是真真確確的發生在了沈農眼前,白澤的水位線真的下降了!
上次沈農站在白澤邊看白澤湖面的時候,白澤的湖面和岸邊呈同等高度,處於同一條水平線上。
可是現在,白澤的湖面遠要比岸邊矮上不少。
“從來沒有見過。”蚩很是確定的點頭應道。
“算了,先別管這個了,我們趕往泥鱔部落那邊要緊。”沈農說道。
眾人便調整方向,沿著白澤岸畔一路朝著泥鱔部落所在的方向走去。
眼下沈農等人正是需要爭分奪秒的時候,因為誰也不知道泥鱔部落的人會不會提前把熊鐮給殺了放血,要是真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黃丘部落所有族人這三天來少眠不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咔咔咔!
戰車在地面上行駛所產生出的齒輪滾動聲異常刺耳,很快沈農一行人便走的沒影了。
……
“唔唔唔!烏啦啦咔咔!烏咔咔恰恰!”
“啊咕嚕,啊咕嚕!”
一塊溼潤的泥濘地裡,七位身上穿著由彩色羽毛所編織而成的披風的女人正站在一座由白骨堆建的圓壇上起舞。
她們身上除了那條彩羽披風以外什麼都沒有穿,所以一跳舞起來,全身的肉都在止不住的晃動著,讓人看的不禁感到眼花繚亂。
而在圓壇附近,很多男人正倒地跪拜,嘴裡還在不停的吶喊著些什麼,他們表情狂熱,目光筆直的注視著圓壇。
然而他們看的卻不是那七個女人,而是站在圓壇最高處的一位老人。
泥鱔部落的巫,古溪。
一杆白骨杖在手,杖端掛著獸皮,獸皮上有用獸血塗繪成的泥鱔部落圖騰。
一頂狼頭兜帽在首,狼的腦袋連著整張背部獸皮被割下,洗盡風乾後就成了一頂可以遮蓋住人上半張臉和整個脖子、肩膀的兜帽,這讓古溪看起來顯得非常有神秘感。
在圓壇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一人高的石臺,石臺之上整齊的擺放著一個表面光滑如玉的骷髏頭,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處。
古溪抬頭看了看天空,就見此時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正在向大地散發出炙熱的光芒,看到這種情況,古溪便滿意的點了點頭,用蒼老沙啞的嗓音對著圓壇周圍在跪拜的族人們說道:“祭祀開始。”
“祭祀開始!”
“祭祀開始!!”
“祭祀開始!!!”
古溪的命令傳達給跪在離圓壇最近的族人,而這些族人立馬轉頭對跪在自己身後的族人說道,就這麼一傳五,五傳十,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就所有人都知道祭祀要開始了。
泥濘地的四周,是一間間做工極其簡陋粗糙的小木屋子,這種建築物嚴格來說甚至連屋子都算不上,就是將幾根木頭的一端統一用結實的獸皮捆綁在一起,然後將木頭沒有被綁住的另一端像是雨傘一樣的散開,杵在地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類似於圓錐體的形狀,往木頭上覆蓋樹葉和樹枝用來遮擋,裡面卻是中空的,可以用來住人。
這就是泥鱔部落族人們的睡覺環境了。
當古溪的命令被傳到跪拜人群最外圍的時候,立馬就有十多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附近的幾間木屋走去。
沒一會,他們就從木屋裡面帶出來了十多個人,這些人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還有一個渾身都被捆綁緊實,走起路來就跟殭屍一樣的男人,正是熊鐮。
此時熊鐮本人的狀態並不算太好,只見他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應該是被人狠狠打過一頓的樣子。
“二級戰士的血一定是非常好的祭品。”推扯著熊鐮前進的泥鱔族人說道。
“啐。”熊鐮吐出一口夾雜著血液的唾沫,很是平淡的說道:“我的族人們會為我復仇的。”
“這話等你的族人敢來我們泥鱔部落的祖地再說。”對方不屑一笑:“要是他們敢來,我們會把他們也抓來作為祭祀的祭品。”
熊鐮在內的十多個人被泥鱔部落的族人推推囔囔,很快就來到了圓壇之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