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鄭恢也將坐上協理之位,這一職位相當於族長的助手,協助族長處理整個鄭氏一族的事務。
每一個大家族都有其約定俗成的規矩,誰該坐什麼位置,都有定數,不是你武技高,或者你是嫡子,又或者你更會來事就可以改變。
鄭氏一族一樣是枝蔓紛繁的大家族,經了這多代人,已然分出了太多的分支,甚至在這百年間,族中各家也都有過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的經,這一輪同樣也就輪到了鄭居、鄭弘這一系了。
“老二,好好坐下吧,該來的始終要來,澮州方面會考慮清楚的。”鄭居睜開眼瞥了一眼還有些心神不寧的鄭弘,淡淡的道。
鄭居也能理睬鄭弘內心的躁動,畢竟馬上就要揭開幕布,澮州方面會怎麼對鄭家,這關乎未來幾十年鄭氏一族的發展走向。
但鄭居不認為澮州會食言而肥。
以他的觀察,那位據說已經取得了光澮壽防禦守捉使的江二郎不是省油的燈,甚至在老二都尚未有要和澮州搭線之前,這個傢伙就已經到長安去圖謀壽州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傢伙胃口奇大,目光絕對不會僅限於壽州這一地,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傢伙需要用千金來買鄭家這根馬骨,否則日後這傢伙何以招攬其他人?
不過梅田兩家,尤其是田家乾淨利落的投降,還是讓鄭家有了一些危機感,尤其是江烽表現出來的對壽州水軍的濃厚興趣,更是讓他們心中惴惴。
壽州水軍一直是掌握在梅田兩家的,鄭氏在這方面確實是一大短板,這也是鄭氏始終無法和梅田兩家爭雄的根本原因。
有了水軍,才能控制淮水上下航道,才有能力護衛船隊上下出入,這是壽春作為淮水中游最大商埠的根基。
鄭家的強項是在步軍和糧食生意上,但是鄭家步軍在霍丘一戰中已經覆滅,而糧食生意上梅田兩家在安豐一樣也有,只是不及鄭氏這麼大罷了,但並非不可替代。
見慣了周遭藩閥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腕,若是要把希望寄託在這些藩閥的良心上,鄭居和鄭弘都還沒有那麼天真。
鄭氏對澮州來說,還有價值,梅田兩家也有他們的價值,關鍵在於澮州會怎麼來安排,讓他們能夠體現出價值為其所用,這才是三姓存在的基礎。
否則一聲令下,也許明日三姓家族子弟也就會變成壽春城外的壯麗京觀。(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四節 表態
門開了,江烽親衛來請鄭家三位主事者。
鄭居站起身來,向鄭弘點點頭,示意跟上。
今日與江氏會面對話,如同大考,關乎鄭氏日後數十年的氣運,有些問題要問清楚,有些話要說透。
老二日後還要和江氏合作,這些話這些問題就只能由他來說他來問,哪怕是現在惹得對方不高興,也勝過日後的齟齬,這個惡人他要來當。
踏在青石板徑上,看見覆地的竹林和假山石,秀雅古樸的院牆飛簷,白牆碧瓦,拱門圓柱,鄭氏三子內心也是感慨。
壽州刺史府的史乃是整個淮南道上最為悠久的一座府邸,從唐元和十五年開始,壽州刺史府便一直是這座府邸,而這一百多年間,十餘任刺史,大半由梅田鄭三家人出任。
而從黃巢之亂後,五十年間,壽州刺史任六任,梅氏家族三任,田氏兩任,鄭氏僅獲一任,而且那一任也僅任三年便易人。
可以說這座壽州刺史府見證了百餘年來三姓的興旺。
但是現在,從現在開始,梅田鄭三姓都知道,壽州刺史不會再由梅田鄭三姓族人出任。
對這一點,鄭氏也早有心理準備。
今後無論是誰主宰壽州,都不會讓梅田鄭三姓族人再出任壽州刺史,現在三姓要爭奪的是佐官和六曹判司這種掌握具體實權的職位,這也是鄭氏要爭取的。
今日的談話,鄭居也會當仁不讓的提出鄭氏的要求,因為鄭氏為澮州軍做出了巨大貢獻,日後也會投效和追隨江烽,沒有鄭氏的這些精心策劃和努力,江烽豈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入主壽州?
當然,鄭氏也非不識時務者,索取和付出是相對的,設若江氏能如同當年吳王楊行密或者越王錢那樣獨霸一方,鄭氏便是跟附驥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和鄭氏三子的談話當然不可能在廳堂中,選在了百壽堂側面的別駕居所中。
自中唐以來,各州作為三佐官的別駕一直虛設甚至不設,所以州別駕實際上已經被廢置,而附設與刺史辦公居所旁的別駕居所實際上已經作為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