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字啟蒙,為下一階段的培養打基礎。
而一些年齡較大的,超過了十二歲的少年就要更嚴格一些,除了白天的識文斷字外,早間習練武技,而晚間還要由軍中一些已經無法適應戰場的老軍來負責教授軍務,讓他們儘快成熟起來。
後來江烽又安排賀德才從潁亳壽三州流民中挑選出了兩三百孤兒,加入到這個學堂中,讓這些年齡超過了十二歲,但是尚未到十五歲的少年們組成了一支學軍,除了日常學習之外,其他均以軍隊方式來進行管理和訓練,當然在訓練強度上還無法和正式軍隊相比。
這支學軍也一直是江烽最為看重的,因為這代表著澮州軍的未來,也代表著自己統治基礎的未來,而經了這幾個月的學習訓練,這支學軍雖然還不能稱之為軍隊,但是在江烽看來,假以時日,這支學軍的戰鬥力不會輸於任何一支正式軍隊,甚至更強,哪怕是和第一軍相比。
現在第三軍也要趕赴壽州戰場了,那麼這支學軍雖然稚嫩了一些,理所當然的就要承擔起軍隊的重任。
“蒙充,楊恆,你們倆過來!”
深藍色的學軍服讓整個校場上呈現出一種異樣的莊嚴,雖然和正規軍的黃布有著顯著的區別,但是統一的服裝,甲冑、武器全數配齊,還是讓這隻略顯稚嫩的學軍多了幾分英武肅殺之氣。
獨坐在大椅中的江烽正襟危坐,沉聲道。
兩名激動萬分的少年強壓住內心的興奮和喜悅,疾步跑上前來,躬身拱手一禮,“拜見主公!”
不到十五歲的年齡讓他們充滿了激情熱血,而尚未真正成熟的身體和頭腦又讓他們多了幾分衝動和魯莽。
江烽也知道成熟起來需要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也許會一樣充滿艱難險阻波瀾曲折,甚至這些少年們會在今後的種種任務中不斷逝去,但他們終究還是要走這條路。
“其他話我不多說了,我知道你們一直很努力很刻苦,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還不夠,因為你們將馬上長大成人,面臨更艱鉅的挑戰。”江烽淡淡的道:“可能你們也知道了,第三軍四天前已經連夜出城,第四軍暫時不會回澮州,現在澮州城裡只剩下一支軍隊,那就是你們!”
“我要你們馬上承擔起整個澮州城的城牆防禦和日常巡邏的任務,要確保這座城市的安全和不受侵犯,我想問你們一句,你們能承擔得起這個重任麼?”
熱血湧頭,兩個少年的目光中跳躍著火焰,甚至連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願為主公效死!保證完成任務!”
“很好,從今日起,澮州城防我就交給你們學軍營了,蒙充,楊恆,你們二人是學軍營的首領,身先士卒,率先垂範,服從命令,永不言敗,這些道理不用我來教你們,我只要你們牢記自己肩負的重任,你們身後就是澮州城裡幾萬人!”
“授旗!”江烽從身後衛士手中,將一面火紅底子上繡著一隻離巢高飛的幼雕大旗授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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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夕陽的餘暉仍然有著炙烤的威力,哪怕是肥水河裡的水已然有些溫熱。
沿著肥水河畔急行軍計程車卒們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
連續多日的長途跋涉,因為需要避開盛唐縣城裡的壽州細作耳目,他們不得不從盛唐先行向南擺出奔赴霍山的姿態,走出數十里地之後才開始轉道向東,繞行一大圈之後才開始北上。
這一趟時日耗費不短,而且誰都知道,這一趟不僅僅是行軍,而且是要在行軍之後面臨著一場惡仗。
距離壽春城只有十餘里地了,楊堪和許子清都很默契的下達了命令,讓部隊就地休息。
適當的休息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這個時候部隊也需要進食了,否則從下一步開始,就是行軍,進城,進攻,一直要到明天早上,甚至中午,看能不能順利的吃上午飯。
許子清有些羨慕的看著第一軍如行雲流水般的傳達命令,然後整個第一軍如同一副被推倒的骨牌一般慢慢倒了下來,進入休息狀態,沒有多餘的聲音,除了傳達命令的腳步聲。
相比之下,第二軍的戰術素養就要遜色不少,起碼在軍紀和行動作風上比起第一軍都還有不小的差距。
“一個時辰之後,準時出發,讓兄弟們抓緊時間進食和休息,不允許點火和喧譁!”楊堪目光平靜,掃視了一眼四周,“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阿滿傳信過來,他們已經趕到了東臺湖附近,距離壽春城只有五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