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誰門其實並不重要,但是江烽也知道對於兩個女人來說意義卻不一樣,這也讓他頗為頭疼。
沒有不更好的辦法來解決,他就只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看見江烽進來,鞠蕖也略微有些羞澀的垂下頭,站起身來,“郎君。”
“蕖娘,還是叫我二郎好了,嗯,吳瑕,你扶蕖娘去正房,我讓小靜也過來,這一晚上我光顧著喝酒了,肚子還餓著呢,估計你和小靜也是餓著肚子,一起吃。”說完,江烽擺擺手,示意吳瑕伺候,便徑直出門。
“啊?”鞠蕖還沒有反應過來,吳瑕卻先叫了起來:“娘子,娘子,郎君怎麼能這樣?這洞房夜,怎麼只顧著吃東西?還要一起吃,這成何體統?”
鞠蕖也覺得有些不妥,只不過自己這位郎君素來在這方面是有些荒唐無忌的,他要這麼做,好像也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免得自己和小靜日後尷尬。
一行人在正房裡坐定時,江烽這才提起酒壺,示意吳瑕和許靜的侍女芸兒斟酒。
這等行事大概也只有江烽一人能做得出來,納妾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事,但畢竟也是第一遭,這樣大模大樣的坐在一起飲酒吃肉,對於許靜和鞠蕖來說,總是覺得有些稀奇荒誕。
不過鞠蕖和許靜都不願掃自家郎君的興,而且是在這等日子裡,當然要討好郎君。
“蕖娘,靜娘,從今日起,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江烽雖說已經和二女相當熟悉了,但是這種事情畢竟也還是第一遭,要說有多麼激動,他也不覺得,就像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當然,也有一些期待。
“嗯。”鞠蕖和許靜臉都是一燙,這一句一家人,讓兩人心中也平添了幾分甜蜜。
“今晚是我們成為一家人最重要的時辰,嗯,我很高興,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也算是百年緣分吧。”江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流淌了出來。
鞠蕖和許靜心中都是一震,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居於高高在上的,尤其是像江烽這樣的男人,萬中挑一,而自己二人只是他納的妾,而他嘴裡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無論是否是內心所想,都足以讓人震撼莫名了。
其實江烽也是信口而出,在他心目中妻和妾之間的差距並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心目中那麼大,在他看來更像是姐妹之間的感覺。
“來,我們先喝了這杯合巹酒,……”江烽端起酒杯。
兩女款款深情,雖然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但是先前郎君的話已經讓鞠蕖和許靜徹底溶化了,此時的她們只是沉浸在幸福和快樂中,其他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時代的酒還顯得有些淡,這是專門從汴梁弄回來的石凍春,價格不菲,但落在江烽嘴裡,味道真的很一般,好在不在於酒,而在於意義非比尋常。
“這是我們的第二杯酒,……”剛來得及端起酒杯的江烽身體微微一緊,側耳,鞠蕖和許靜似乎也覺察到了一點兒什麼。
院外的巷道里傳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而且明顯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三五人。
這種時候,如此急迫,而巷子外的哨塔卻沒有發出警訊,可以排除刺殺這一類的突發事件,應該是有什麼特別緊急的軍報送了回來。
只不過能讓這麼多人趕來,恐怕問題不簡單,莫非是河朔軍那邊和蔡州軍打起來了?
淮北那邊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淮北大軍正在從符離和亳州東調,蔡州軍就算是覺察到了這個變化,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做出反應。
以蔡州在新蔡擺出的架勢,他們肯定是先行佔領沈丘,以便於佔據居高臨下的地勢,而且控制了潁水上游,優勢更為明顯。
自己不是專門交代了王邈,蔡州要佔領沈丘就等他去佔領,河朔軍先行休整,只有當蔡州軍對汝陰發起進攻時,河朔軍才參戰,怎麼這麼快就交上手了?難道河朔軍如此桀驁不馴,不聽自己的命令?
敲門聲響起,江烽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蕖娘,靜娘,恐怕今晚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得耽擱了。”
“二郎,來日方長,正事要緊。”鞠蕖和許靜同時起身,安慰道。
“這話不對,我們洞房這才是最大的正事,我倒是要看看誰又搞出事兒來,專門和我作對。”江烽開了一個玩笑,卻沒有在停留,徑直出門,院門已經響起了敲門聲:“主君!主君!”
“來了。”江烽聽出是崔尚和陳蔚的聲音,既然是二人同至,後面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不用想肯定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