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性的系統工程是什麼意思,梅況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只能大概模糊的明白,可能就是一個需要多方共同完成的成品,就像是一件物事需要木匠、鐵匠、漆匠等多方面匠人協作完成的,只不過在火龍炮和重型術法車弩上,還要複雜許多。
聽得梅況這麼一說,趙文山腦子裡也是混混沌沌,但是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那就是淮右捨得在軍事實力的提升上下大本錢,無論是術法武器,還是戰馬和甲冑兵刃,抑或是日常訓練,江烽都不吝投入,而這恰恰是成德軍目前最需要的。
只要有良馬,有盔甲武器,有糧食餉銀,那成德軍就能最短時間重新成為一支鐵血強軍,昔日面對沙陀鐵騎也絲毫不懼的那支軍隊就會回來,到那時候這支軍隊可以面對任何強敵。
“梅兄,其他廢話某不多說了,某手下這幫傷卒就請梅兄代為運送到安全之地,剩下的將士某會率領他們儘快趕到汝陰,請梅兄轉告防禦守捉使大人,只要成德軍還有一兵一卒在,就定會站在汝陰城下!只是那後續的盧龍軍,恐怕還需要梅雄分派部分去聯絡接洽,防止蔡州軍再有襲擾之舉。”
趙文山也是一個爽直之人,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廢話。
他也清楚雖然現在成德軍原來疲憊,但是他更清楚,協助潁州的感化軍防守一直要等到從徐州增援來的感化軍趕到這個任務成德軍是義不容辭的。
這既能體現出成德軍頑強的鬥志,同時也算是為加入淮右立下第一功,這很重要。
現在盧龍軍也即將南下而來,雖然盧龍軍和成德軍都同屬河朔一脈,但是真正加入淮右之後,淮右高層不可避免的會將兩軍進行比較。
到那個時候,誰能贏得更多的的認可,也許就意味著日後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源支援,未來在淮右軍體系中的地位也就自然不一樣了。
作為成德軍的首領,趙文山當然要為自己這一幫兄弟的未來多考慮一些。
“好!”梅況自然也明白趙文山的想法,這也很正常,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的團體負責,趙文山要為未來的成德軍爭取更多,自然就要好生表現一番了,“主君那邊某會如實報告,另外淮右水軍也會協助成德軍一道南下,協助淮北守衛汝陰亦是某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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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德軍與蔡州軍大戰方起時,田春來乘坐的小船也已經沿著肥水進入了巢湖中。
這裡已經是巢湖水匪的勢力範圍了,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乘坐的這艘小船就是巢湖水匪的眼線,畢竟自己能夠這麼大模大樣的獨自進入巢湖,船家居然不聞不問,本身就很蹊蹺。
“船家,從這裡橫渡湖水,到濡須水口需要多長時間?”田春來一襲青衫,倒也有些儒雅味道,只不過多了幾分草莽風塵的氣息,讓他的文人形象拉低不少。
“這也看客官怎麼走了?若直接走湖心,那倒是來得快,遇上順風,一日便可到,但若是遇上橫風,那便是餵了湖中魚蝦,也是正常。”
船老大是個精瘦漢子,雖說是大冷天裡,但是衣衫單薄,卻也半點不露寒意,看在田春來眼裡,這寇文禮手下倒也有些能人。
“那以你看來,某這一趟濡須水之行,是否會遇上橫風呢?”田春來微微笑道。
“嘿嘿,客官說笑了,小民又不是龍王爺,如何知道這風勢變化?”精瘦漢子明知道田春來不是易與之輩,卻也不怯場,“不過,小民觀客官氣色,倒也不想短命之人,除非客官是有意尋死。”
“放肆!”田春來臉色一冷。
“客官這單槍匹馬走巢湖,又四處打聽湖裡情形,莫非這不是尋死之舉?”精瘦漢子站在船頭尖上,竟然拿出了風擺殘荷的姿勢,淵嶽峙,顯然也是知曉田春來不是弱者,這才鄭重以待。
田春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漢子,眼睛眯縫起來,“看來寇老大的手下還是有些人才嘛,我就**兒口風,這麼快你們湖裡邊就知道了?”
聽得田春來這麼一說,精瘦漢子臉色更是肅然,目光裡也多了幾分冷意,嘴角也有些哂笑之意,“喲,終於現像了?說吧,你又是代表哪邊來的?”
田春來微微一怔,隨即明悟過來,心中也是一動,笑了起來,“看樣子這段時間裡,來湖裡的人不少啊,寇老大一下子就成了香餑餑?不知道這個香餑餑是讓別人自己來吃呢,還是被別人送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