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古代君王身上總會牽強附會的縈繞著種種傳說,劉邦的斬白蛇,劉備的馬躍檀溪,以及什麼夢懷日月,出生時瑞氣萬千等等,都是這等手法。
現在輪到自己身上了,江烽自然也不會峻拒,但是他自己會清醒的認識,這一切需要建立在實力之上。
這柄刀,大夏龍雀刀,的確是個好東西,拋開所帶來的種種神話色彩,這柄刀給江烽的感覺也是截然不同的。
刺破手掌心的是那鳥首上的喙嘴,這似乎一下子讓自己和這柄刀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這並非純粹的心理感應,而是從身體氣機上與這柄刀融為了一體。
雖然不知道這柄刀是何材質,但是非金非銅非鐵,更像是某些特殊的合金鑄成,傳言中這是赫連勃勃取西北天火鎏金鑄成,天火鎏金就是指火山噴流出來中的熔岩漿液中金屬混合礦體,雖然不太相信一個前代匈奴鐵弗部的首領能有這般鑄造水準,但是毫無疑問這柄刀的材質非比尋常,而且鑄造這柄刀的匠師也絕對是一代宗師級別的。
現在自己體內的元力玄氣尚未恢復到正常階段,甚至連固息期的水準都還差得遠,但是江烽有感覺,一旦自己元力玄氣恢復,步入小天位的自己,這柄刀將會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感慨良多,但也要回到現實中來,這柄刀也就是一個徵兆,要真正讓徵兆變成現實,那還需要付出莫大的努力,這一點無論是江烽還是楊堪、張挺二人都很清楚。
鎮南軍和閩地態度的熱切,使得淮右居於一個非常好的處境下,既然都要謀劃利用吳地內亂而獲取利益,那麼自然可以探討如何合作一事了,當然各自的立場和出發點也決定了盟友的盟友未必就是自己的盟友。
對江烽來說,鎮南軍和閩地對淮右的幫助不大,反倒是劉墉代表的南陽劉玄一脈對淮右來說更具有現實價值和意義,畢竟申州比鄰光州,淮右哪怕在西面採取守勢,但也不願意面對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
他相信對於劉墉來說,只要頭腦清醒,應該看得到這一點,那就是對於雙方來說,需要大於矛盾,現在的雙方更適合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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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真的打算要和姓江的握手言和?”劉奎還有些心有不甘。
雖然最後加入了戰局,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更像是摘桃子,沒有南陽的加入,最後那頭青蛟一樣會被斬殺,在這一點上,劉奎倒覺得沒啥。
但是現在長兄居然意動想要和姓江的握手言和,甚至有點兒想要互為盟友的意思,這就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老二,你還沒有看出現在的形勢麼?”劉墉揹負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吁了一口氣,臉上凝重之色愈發濃厚,“江烽已非當日向我們南陽求援的江烽了,當日他只有固始一縣之地,現在他獨攬三州,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梅況和田春來作為壽州梅田二姓的領袖人物,居然心甘情願的為其效命,尤其是梅況,其武道水準也是固息後期,絲毫不遜色於江烽,但任然持禮甚恭,這意味著什麼?”
“大哥的意思是壽州已經被江烽徹底降服了?”劉奎反應也很快,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他是用偷襲方式奪下壽州麼?甚至不敢對梅田二姓大動干戈,怎麼這梅田二姓卻自己慫了?”
“沒那麼簡單,以前我們都小覷了這江烽,此人胸懷遠大,城府深沉,而且既有識人之明,許多地方我們都不如他。”劉墉語氣很鄭重,也讓劉奎聳然一驚。
自己這位兄長可不是一個容易服人的人,要從他嘴裡聽到這番話,劉奎還是第一次。
“大哥是不是太抬舉他了,我覺得他固然有些本事,但是更多的還是運氣夠好,正如你所說,澮州軍的實力甚至連壽州軍都趕不上,如果不是偷襲,他根本就不可能拿下壽州……”
“但是他還是拿下了,而且還讓梅田二家現在心甘情願的俯首聽命,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許多東西麼?”劉墉毫不客氣的打斷弟弟的話,“有自信還是好事,但是妄自尊大那就是壞事了。”
見兄長少有的暴怒,劉奎不敢在頂嘴,他們兩人是一母同胞,都是嫡子,自小關係也很好,劉墉很倚重劉奎,而劉奎也很敬重乃兄,這種重話,乃兄也很少說他。
“可是兄長,就算是他厲害,那又如何?我們難道還需要仰承他鼻息不成?”劉奎還是有些不服氣,忍了幾忍才嘀咕道。
“老二,眼光要放遠一些,你應該看到鎮南軍和閩地對淮右的殷切態度了吧?為何?還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