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的確為他們的軍隊輸送了不少人才,汝陽八柱就是典範,但這改變不了他們新加入進來的軍隊仍然是一支未經歷多少戰事的雛鳥這一事實。”
“要打這一仗,恐怕需要和郭公那邊好好溝通一番啊。”崔尚也被王邈的分析說服了,沉吟道:“郡公,不妨把郭公他們多留一段時間在徐州,他們不是想去兗州和青州看一看麼?不如就由某或者陳大人陪同他們去看看,海州也可以一看,廬州也行,等到他們回來時,估摸著戰事也該打得差不多了,郭公縱然心中有氣,也只能出面調停。”
江烽和王邈都笑了起來,這是個好主意,當然前提是得把袁家打痛,也就是說,也確保戰事的順利,按照預期推進。
“嗯,如果是這樣,恐怕光是牙軍還不夠吧?”江烽沉吟道,他有些擔心許子清的淮右軍那邊。
“夠了,潁州那邊不會是主戰場,袁家也看得出來,那不過是我們日後談判的砝碼罷了。”王邈很堅決的道:“現在要調平盧軍也有些來不及了。”
“也罷,可以把原本配屬給天平軍的兩個軍交給俞明真的牙軍,馬上從任城南下。”江烽敲定。
第一百八十九節 奮起
宛丘。
這裡陳國故里,歷來是中原腹地之城,富庶之地。
雅緻的宅院內戒備森嚴,老者撫摸著頜下長鬚,紅潤的面孔上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硃紅錦袍,玉帶纏腰,右手指上的扳指暈黃古樸,一看就非凡物。
“國公,陳州以下,但太康那邊我們暫時只駐留了一個軍,主要是擔心刺激大梁那邊,也怕晉軍那邊覺得我們有什麼想法。”何雋臉上淺笑流動,微微拱手,“不過若是晉軍真的突破了管城一線,我覺得恐怕就顧不得許多了。”
“唔,真的管城一線被突破,大梁還能存活?”袁懷河手捋長鬚,搖搖頭,“沒有必要再忌諱什麼了,子義,讓他們進入太康吧,我們不想入汴州和沙陀人撕破臉,但是宋州我們志在必得!”
“嗯,大兄說得對,我們沒有必要太多忌諱,劉同佔了伊陽、陸渾、伊闕這一線,沙陀人還不是忍了?南陽更是得寸進尺,又把穎陽、登封、告成都拿下了,也沒見晉軍對南陽有什麼動作?”袁懷方接上話,“沙陀人還是一幫其軟怕惡的傢伙,誰窮兇極惡,他們反而怵了。”
“也不盡然,沙陀人現在是不想在沒有拿下大梁這個頭號大敵之前另起波瀾罷了,真要汴州落入沙陀人手中,你再看看,南陽還敢齜牙咧嘴,李存厚鐵定不會留情。”袁懷慶不以為然。
“不得不說,沙陀人的攻堅力量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原來我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騎兵剽悍,沒想到攻城拔寨亦是不弱啊。”袁懷德也皺著眉頭,“洛陽不說了,有內應,但偃師和鞏縣,都只一天就被沙陀人攻陷,出人意料。”
“沙陀人雖然是胡人,但是他們早就漢化了,李存厚連朱邪這個姓都從來不提,再看看他手下那幫高官貴人,縱然是騎將,都一樣茶不離口,綢不離手,和漢人有多大區別?也就是那些還未漢化的雜胡們還保留著他們胡人的習俗罷了。”
袁懷方去過河東多次,對沙陀人認識很深。
“但他們還是保留了胡人騎射作風,這一點未丟,保持了他們騎軍的戰鬥力,而河東漢人頗多,所以他們旗下步軍其實基本山都是河東漢人,漢化胡人也有不少。”
“沙陀人在術法一道上也與北地其他胡人大不相同,甚至比河朔三鎮都強得多,這幾年契丹人似乎也醒悟了過來,在這方面積極向契丹人學習,據說不少河朔的術法人才都被契丹人吸納了過去,這是一個不太好的跡象。”何雋也補充道。
袁懷河臉色慢慢沉肅下來,大梁將亡,也許再沒有遮風避雨的大樹,袁家就將不得不直接面對沙陀人的鐵蹄,袁氏做好準備了麼?
明智之舉是和南陽、徐州聯手對抗胡人,但是問題是宋州,袁家必得,而徐州會放手麼?
袁懷河不認為江烽就會“顧全大局”,那頭餓狼一旦張口,咬住的東西就不會松,看看他對平盧的進攻策略就能知道,更不用說三郎和七郎他們在此期間對徐州的進攻結下的深仇大恨了。
“懷慶,你覺得徐州會不會先下手為強,先取宋州?”袁懷河不得不作此考慮。
今日徐州非往日淮右,吞併了平盧鎮之後,江烽實力急劇膨脹,連袁懷河都十分震驚江烽竟如此大膽,悍然進攻青州。
要知道平盧鎮論表面實力絲毫不遜於蔡州,甚至還有過之,當然平盧鎮內部也有許多問題,但誰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