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優勢,但是卻由於梁軍步軍戰力強於晉軍,總能在關鍵時候頂住晉軍的進攻,最終憑藉實力優勢拖垮晉軍及其盟軍,最終變為平局甚至勝利。
“基本上是如此,但可能目前情況又有一些變化。”朱茂沉聲道:“隨著大梁的滅亡,二十多萬梁軍在這一年多時間裡潰滅,真正被徹底戰死戰殘而消滅的三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說起碼有十五萬以上的梁軍是潰散了,除了有十萬左右歸降了我們徐州和蔡州、南陽外,晉軍從河南府幾場戰役下來起碼就招降了超過五萬梁軍,那都是以步軍為主,同時在汴梁陷落之後,晉軍又陸續招降有三萬多梁軍,也就是說目前晉軍接受的投降梁軍不會低於八萬人,其中大多以步軍為主,包括原來梁軍不少步兵統兵大將也投降了沙陀人。”
這一點楊堪也知道。
雖然徐州方面也想盡辦法在拉攏和招攬梁軍,但是在河南戰事時,晉軍鐵騎突然攻破了洛陽,斷了在河南府的梁軍退路,相當一部分梁軍被俘虜和被迫投降,最終被晉軍收編,少部分逃回了中牟。
而汴梁陷落之後,也還是有一部分梁軍因為家眷親友還留在汴州、鄭州、滑州,所以不願意逃往徐州、蔡州和南陽,最終歸降了晉軍。
這極大的充實了晉軍的實力,同時也為晉軍接管河南、鄭州、滑州、汴州、懷州中原諸州打下了基礎,有了這些本土軍隊的幫助,他們要在這些州郡立足紮根,就要容易許多了。
“這倒是一個問題。”楊堪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德謀兄,若是我們派我們這邊的人去有意拉攏一下這幾部梁軍降部,你覺得是否有機會?”
朱茂一怔之後,也思考起來。
楊堪的意思顯然不是簡單的拉攏那麼簡單,能拉攏過來一些人當然好,拉攏不來,那也沒有什麼,而且還能有意無意的在沙陀人心目中留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甚至有些已經願意投效徐州的梁軍降部,恐怕徐州這邊也要有意讓其暫時不投這邊,而是隱藏於晉軍中。
這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可以極大的破壞這些降部在沙陀人心中的印象,讓沙陀人不敢用他們,要麼投置閒散,要麼就只能分化瓦解,慢慢消化,這無疑又會大大的刺激這些降部,讓那些本來無意投效徐州的,也不得不考慮另尋出路了。
“這倒是一條路子,而且要動就要趁早,要趁著沙陀人還沒有真正把這些人的心收買過去時下手。”朱茂揹負雙手,緩緩的道:“樞密院和無聞堂都應該著手做這件事情,尤其是那些高階軍官,楊樞密在汴梁也有自己的人脈,包括我們徐州軍內部也有不少大梁出身的將領,都可以發揮自家人脈作用,好好運作一番。”
楊堪也是有些佩服朱茂這傢伙的大心臟,根本不忌諱這一點。
事實上不是沒有人在這方面提及過,但人家都是相當委婉含蓄,畢竟徐州軍中出身大梁的軍將不少,從高層到中低層都很多,但這種派系色彩本來就是為人上者所忌諱的,哪怕江烽再是大度,恐怕也不願意麾下某一體系色彩過濃。
朱茂這傢伙居然就敢當著自己這個“大梁系”頭號人物說出來,是真不認為這有什麼,還是要自己以“大局為重”?
“德謀兄,這種事情恐怕還是要先請示郡王,當然,我等也是責無旁貸,只要是有利於我們徐州的,我們當然要全力以赴。”楊堪打了個哈哈,“不過若是天平軍這邊的兄弟們也有人脈關係在那邊,一樣可以用上,這也算是一份功績。”
“也是,也是。”朱茂也笑了起來,轉開話題,“以樞密使之意,現在就任由這些鴉軍在我們曹州境內放肆?這豈不是顯得我們軟弱可欺?這些胡人可是欺軟怕硬的老手,你越是表現強硬,他們也許反而怵了。”
對這種情況楊堪也有考慮,“當然不能如此,曹州新得,若是我們前怕狼後怕,何以讓曹州士民歸心?先派使者去桃陵,如果桃陵那邊的沙陀人做不了主,就讓使者去雍丘,告訴他們,我們徐州不願意打仗,但也不怕打仗,如果在沒有獲得我們允許的情況下再有沙陀騎兵入境,我們就要守土有責了。”
楊堪最後話語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度。
“先禮後兵,好!”朱茂很喜歡這種強硬姿態,“那我馬上就派人去!”
“另外馬上派斥候去襄邑那邊查探情況,看看沙陀人有沒有進入襄邑境內,蔡州那邊如何應對的。”楊堪隨即又道:“我們也要做好打仗的準備,德謀兄,天平軍的騎軍要拉出來,隨時準備打一仗。”
“楊樞密,放心吧,天平軍不是泥捏的,只要你下令,嘿嘿,我們從不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