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令吧。”江烽手在自己背上的大夏龍雀刀上撫摸了一下,矗立在馬背上的身影顯得格外雄健,目光望向北方,“也許姚承泰他們已經在等待這我們了。”
“等與不等,對我們來不重要,他們的命運已經決定。”王邈也飛身上馬,朗聲道:“各軍依次前行,順序為左一軍、左十軍,左四軍、左五軍,左六軍、左八軍,牙軍,右三軍押後。”
早有傳令兵立即下達命令,隨著一聲聲口令下去,整隊完畢的各軍立即像一頭頭蟄伏欲動的巨獸,轟然啟動起來。
緊鄰渙水東岸的這條路並非主驛道,但是沿著水岸的這條路由於鄰水,幾乎每隔幾十裡都會有一座碼頭,這是徐州境內的主要水道沿線,所以仍然有一條便道可行。
說是便道,但實際上亦可通車馬,只是比起寬敞平整的驛道來說,就要差不少了。
這一戰究竟是遭遇戰,還是對方按兵不動演變成為圍城戰,現在還不好判斷。
但無論是遭遇戰,還是圍城戰,淮右兵都已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
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是江烽確定的原則,但是有些時候時機來得太突然,你可以做準備,但是這個準備程度卻很難說了。
就像這一仗,江烽知道要打,但是蔡州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亳州,打了淮右一個措手不及,明知道現在廬州殘兵需要一段時間來整訓才能達到最佳狀態,但是現在卻只能以戰代訓,用戰爭這種更為直接而血腥的方式來砥礪。
伴隨著各路大軍的前推,一大批裝箱的車馬也緊隨著步軍開拔前進。
這些車馬大多是附屬於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