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令狐潮攻雍丘,張巡一千餘人守,亂軍四萬人不得入,後張巡、許遠守雎陽,七千人抗十萬,守一年不倒,難道我們固始軍就做不到?”張越奮然道。
“張巡何許人?我等如何敢於其相提並論?”谷明海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巡帥智勇雙全,麾下將士誓死效命,兼有城防、民心之利,方能以寡擊眾,而眼下固始······”
“谷指揮未免自蔑太甚。”張越怫然不悅,“固始軍雖然不敢稱虎狼之師,但若是面對蟻賊毀家滅族之危,難道還會臨陣退縮不成?”
谷明海臉色微變,嘴唇一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搖搖頭,“敵我懸殊太大,縱是將士效命,怕也難以逆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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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節 野望
“再道,你的意見?”江烽目光落在秦再道身上。
這一干人中,若要論真正的戰爭經驗,怕只有這位昔日光州牙軍都頭算得上宿將,其他人包括江烽自己在內更多都是紙上談兵,所以江烽更重視秦再道的看法。
“韓拔陵部是蟻賊進入汝洛之後才收編組建起來的新附賊眾,其戰鬥力斷無法與其他幾部蟻賊相比,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加之這幫賊眾在蔡州打得順風順水,難免有些志得意滿,這也是可資利用之處。”秦再道沉吟了一陣方才緩緩道:“我們要打就要把他的信心和士氣徹底打垮,讓他不敢再生出窺覷固始之心,否則若是被他們得了勢,那便危險了。”
“若是將此部打痛,蟻賊其他部來增援,那又如何應對?”
陳蔚見一干軍官們的信心漸漸被激發起來,心情也篤定了許多,但是事關整個陳氏一族的生存,他明知道此話一出也許會激怒對方,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那便是我們命悖,各自跑路便是!跑不了,那也就硬著頸項挨那一刀便是!”不等秦再道答話,江烽洪聲應道:“退,我們往哪裡退?殷城?還是逃到山中?那我們固始軍還有存在必要麼?諸位,我們別無選擇,唯有一戰!”
“先前諸位所說我都仔細聽了,說來說去不外乎就是蟻賊人多勢眾,但是我們來分析一下,韓拔陵部是一些什麼人構成?伊陽、永寧、臨汝一帶的流民山賊而已!說直白一點,就是一幫剛剛放下鋤頭的泥腿子農夫,沒有飯吃被迫逃亡山中,現在秦權給了他們一個名號,讓他們搖身一變成了蟻賊!”
“盔甲,幾片破皮甲怕都要都頭以上軍官才又,武器,鋤頭、木棒就是他們的主要家當!看看他們在汝洛的表現,除了替真正的蟻賊們搖旗吶喊之外,他們還幹了什麼?什麼都沒幹!進攻西平時,甚至在沒有遭遇蔡州軍的情況下自己潰散了,這樣的烏合之眾也配稱軍隊?也值得我們膽戰心驚談虎色變?若是這般情形下我們都還前怕狼後怕虎,那還不如現在就各自散夥回家!”
江烽臉不紅心不跳的信口雌黃。
韓拔陵部戰鬥力的確不如其他幾部蟻賊,但是卻絕非他所說這般不堪。
他們的裝備也在擊破了幾縣縣城,洗劫倉儲之後得到了長足的改善,並非所說的只有鋤頭木棒那樣荒唐,至於西平潰敗就純粹是江烽刻意造謠詆譭了。
一干人都被江烽這一番鏗鏘激揚的話語激勵得雙目放光,是啊,不就是一幫亂民糾合起來的烏合之眾麼?
在此之前他們甚至只敢龜縮在山區靠偷雞摸狗的行當生活,這樣一群貨色便是人數再多又有何可懼?昔日張巡能以一千六百人破四萬賊眾,難道固始軍以一敵十就做不到?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老賀、陳大人,這城防修繕我就交給你們了,我看終究要一戰才能斷絕蟻賊們的念頭,那就讓蟻賊們來感受一下我們固始軍的鋒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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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傢伙還真是有些膽魄,倒是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以前我父親和三叔都錯把人中龍看做草蛇了。”優雅的將額前一抹散發拂弄上去,深潭般的黑瞳閃耀著迷人的光澤,少女提起茶注屈身替對方將茶盞注滿,若有所思的道:“那若是依秦大人之見,這一戰勝負如何?”
“這個時候預測戰事勝負為時過早,不過韓拔陵部雖然戰鬥力不如幾部蟻賊,但是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