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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地超時了。回頭一看沙發上那個造成自己時間觀念淪喪的罪魁禍首,還睡得事不關己的樣子,美感還在,但是賞美的心情已經煙消雲散了。而且,旁邊還有個礙事的。

“仲哥我十分鐘之內一定把他弄得精神抖擻,”回頭看著仲源又擺上官方的笑容,“不如你先去準備吧?”

“呃……”仲源的目光不經意地又朝自己身後瞥了瞥,有幾分猶豫道,“要不推遲一點也是沒問題的。”

“不用不用,”Fed一聽仲源又要給林銳搞特殊化,趕緊擺擺手說,“仲哥先去把先去吧。”邊說邊既客氣又虛偽地把仲源往門外推。

終於門“砰”地一個聲關上,仲源硬是被Fed弄得愣了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門口了。

還是很快擺出招牌式微笑,聳了聳肩,走進攝影工作室輕輕地掩上了門。

站在攝像機後,看著面前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的佈景,腦中不自覺地勾勒出上面站著的那個纖細瘦削的身影,想象著他換上衣服的樣子,以及該有的符合這主題的“沉靜”的姿態和表情。深吸了一口氣,用冷靜和理智理順腦中四處逃竄的思緒,反覆告誡自己這是工作是工作。

抱手盯著佈景看了看,忽然走到一旁拉下了原本的米色背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顏色。

這世上,還有什麼顏色比黑白更能讓人冷靜呢?仲源滿意地笑了笑,這原本是很簡單的道理,倒差一點被自己忽略了。

*****

與此同時,Fed正面臨著如何叫醒林銳的難題。

或許換作平時,這對於久經沙場的Fed而言根本不能算作是一個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他經歷了剛才那種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理活動後,小心臟很明顯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嘗試喊了幾聲,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Fed盯著林銳的小臉瞧了又瞧,一方面不知道怎地又善心大發,不太忍心把他叫醒,另一方面又很精分很不厚道地想,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撲上去朝他猛啃一口,他是不是也這樣毫無反應。

目光胡亂地在房間裡掃了掃,落到桌上一聽可樂上,眼睛忽然亮了亮。

很快一臉壞笑地將罐子拿在手裡,湊到林銳耳邊,手指扣在拉環上略一用力。只聽“砰”的一聲,那極具爆發力和衝擊力的聲音,對於在睡夢中的人來說絕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爆發的威力。對於這一點Fed既充滿自信又感同身受,畢竟高中的時候被人家這樣整過的事,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雖然當時他驚得幾乎從板凳上跳起來的情形一直被他視為人生十大糗事之一,但他自視覺悟甚高,很快深得其要領。於是在大學裡順利地靈活運用並加以改造,用這種方法分別向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膚色來自不同大洲的各國友人表示中國人民熱愛友好和和平的決心,並從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果然。看到林銳動了一下,Fed心裡的成就感頓時油然而生,心想這個辦法果真屢試不爽。但是轉念一想,發現在林銳身上效果好像減弱了不少。他居然只是動了一下,僅僅只是動了一下而已……如果Fed是個生物學家,他說不定會立刻把林銳拖到實驗室裡插上各種各樣的導管,研究這人的聽覺或者傳導神經或者大腦皮層什麼的是不是和別人有些區別。但他充其量只能算個經濟學半吊子,被這個詭異的現象震驚之餘,也只能抓著那罐子看著面前的人揉了揉腦袋,蠕動一般緩緩地爬起來。

“什麼聲音?”林銳抬頭看了看Fed,有點奇怪為什麼幾乎每次醒來都能看到他一副下巴脫臼的表情。

“啊?”Fed扭頭看了眼被自己舉在空中的罐子,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遞到林銳面前,“渴了吧?”

如果說林銳剛剛醒來,看到Fed臉上的表情足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的話,那麼現在Fed看到林銳臉上的寫著的,分明就是極度的“莫名其妙”四個大字。

淡淡地瞅了瞅Fed,倒讓後者羞澀了一下。林銳聳聳肩,也不打算深究。接過罐子喝了幾口,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幾點了?”

“呃……”Fed忽然發現自己和林銳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處於絕對的健忘狀態,抖了一下,看看錶,又抖了一下,“三點半……”

“哦。”只有一個音節,頓了頓,又加了幾個,“仲哥呢?”

看來林銳對時間概念的極度缺乏已經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聽到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Fed嘴角抽動了一下,心想他極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啥時候開始拍第二套。

聽他問起仲源,心裡小小地複雜了一下。不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