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

林銳盯著空空如也的螢幕看了看,覺得這有點反常的情況讓心裡有點不太習慣,頓了頓,還是按下了快捷鍵1。

另一頭依舊是那個不厭其煩的女聲,就和昨晚聽到的情形一樣。那時候雖然渾身上下如同啃噬般的疼痛已經讓自己快沒了知覺,所以本能地就按下了那個平時按管了的1鍵。然而電話卻是關機,所以,他慣性一般地又按了2。於是,就打到了仲源那裡。

林銳握著手機,忽然想,如果帶自己回來的是Fed,那麼,事情又會變得如何?但他很快地搖搖頭自己否定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把手機放回桌上;又走到衣櫃邊開啟櫃門,隨手拿了套衣褲,坐回床邊,低頭往身上套。

身上零零碎碎殘留著一些歡 愛的痕跡,但很淺很淡。或許潛意識裡考慮到,林銳模特的身份是需要或多或少暴露自己身體的,所以仲源的動作裡到底留有了幾分和內心熾烈相違背的理智。

動作停滯了一下,還是很快穿好了衣服。一回頭,仲源也已經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身上微微地冒著熱氣,歪著頭用一面用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舉手投足間依舊是一貫的從容優雅。

林銳盯著仲源看了看,又回過頭望著窗外,腦中空空一片。

過了一會兒感到有人輕輕握住了自己的手,扭過頭,仲源已經坐在了身旁,五官分明的輪廓去掉了眼鏡的阻擋,顯得更加分明和精緻。

“林銳,我……”仲源定定地看著林銳,眉尖微微斂起。猶豫著開口,然而話到一半,卻被後者輕輕打斷。

“仲哥,”林銳注視著面前的人良久,忽然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擺擺手說,“你不用說什麼,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不是麼?”

仲源愣了一下。在他看來,這句話明明只說到一半。

因為是心甘情願的,所以“你不用負責,忘了便好”,還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對你……也抱有同樣的感覺”?

仲源從林銳淡淡的神情裡揣摩不出到底是那種可能,但也並沒有追問下去。或許心裡到底是有些擔心,如果答案真是前者,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全坦然的。

於是只能一笑,伸手攬了攬林銳的肩頭,又很快站起身來,說:“那麼,我先走了。有什麼隨時打電話。”

“嗯。”林銳輕輕一笑,點點頭。

仲源習慣性地走到床頭櫃邊去找眼鏡,然而那裡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站定回憶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把它掉在浴室門口了。低頭四處看了看,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皺了皺眉,想到家裡還有幾副備用的,便也不大算太過追究。只是回去的路上可能有些不太方便了。

然而走到門邊,腳下卻忽然踩到什麼。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的眼鏡。

但卻只有一半。目光朝四處看了看,見另一半正歪歪斜斜地躺在牆角。

仲源起初一驚,蹲下身子,把兩半眼鏡握在手中,卻失神一般盯著看了很久。眉尖已隨著自己內心的猜測而不自覺斂起。

“仲哥,怎麼了?”過了一會兒,身後遠遠地想起林銳有些詫異的聲音。

“沒事,”仲源趕緊站起身子,把東西往口袋裡一塞,笑著擺擺手,說:“我走了。”便很快推門而出。

*****

Fed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老媽餘惠推門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叫了一聲“德兒”,沒有得到回應。她皺了皺眉,,伸手拔掉了兒子耳朵裡塞著的耳機。

立刻有聲音順著小小的耳塞流露了出來,哪怕是坐在一旁也可以清楚地聽見旋律,可以想見塞在耳朵裡是多麼震耳欲聾的音量。

這曲子,如果林銳或者是仲源在場,就一定能聽出這就是那首讓無數人因它而死的《Gloomy Sunday》。而餘惠雖然不知道與這曲子有關的故事,但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從旋律之中流露出的絕望和悲傷。

平時嘻嘻哈哈神經大條的兒子今天突然聽起這樣的曲子,還不要命地放出這麼大的聲音,這讓她不禁有些擔心。伸手揉了揉Fed的黃毛,柔聲問道:“什麼時候回的?晚上電話也打不通,還真讓我著急了一下呢。”

Fed雙手交叉地枕在腦後,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頭,臉上浮現出一層很淺的笑意,有些歉意地說:“昨天慶典之後,和朋友出去玩,弄晚了一點,也沒發現手機沒電了。”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有些沙啞。

餘惠盯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