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轉敬酒,喝得臉面通紅,走路搖搖晃晃,幸得緊跟在身旁的金勁蒼不時上前攙扶,才不至於跌坐在地,貽笑大方。
到最後,大掌櫃實在喝得太多,金勁蒼只得代替他敬酒,好不容易敬完所有人,他將大掌櫃安置在座位上,才得空走出酒樓喘口氣。
臉上有些發熱,他抬手揩了一下前額上的汗,身上也有汗,外頭的涼風一吹,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金爺,你可要小心點,若不小心著了寒氣,寶兒姑娘又得傷心難過了。”一個精明的小廝兒趕緊上前,遞上一塊方帕,等金勁蒼接過帕子後,小廝兒抖開手中的披風,替他披上。
金勁蒼擦掉汗,任小廝兒幫他繫上披風的帶子,淡淡地說道:“你只要不亂說就成了。”
“英子可不敢亂說,只是金爺的身子,最知道的還是寶兒姑娘,金爺要是身體不好,想瞞也瞞不住。”
他英子也沒那個膽子瞞,寶兒姑娘雖不會怪罪他們這些下人,但她一掉眼淚,所有人都沒轍了,而常常惹姑娘哭的罪魁禍首,正是眼前這位俊朗爺兒。
只用了三年時間便坐上祥雲閣總帳房,金勁蒼可謂是人中之龍,大掌櫃一日也不可少了金爺,金爺的運帳才能,簡直是神了!
而金勁蒼此時正因為聽了英子的話,暗自擔心起來。
自從四年前救下小丫頭那夜,他便落下了病根,稍一不注意,著了寒氣,便會全身痠軟,關節疼痛不已。
早先他並不將這些病痛放在眼裡,更因為公務繁忙,照顧不到自身,經常發病,小丫頭每次都哭得淅瀝嘩啦,那股幽怨勁兒讓他一個大男人的心硬生生痛得不行,只得處處仔細小心,就怕又壞了身子,惹寶兒哭泣。
“哎!”金勁蒼嘆了口氣,才想起小丫頭幾日前去劉大娘家省親,還沒有回家,真有點想她了。
向來知主子心思的英子從這聲嘆息中聽出些門道來,憋著笑,故作不經意道:“爺,你大早前腳出門,寶兒姑娘後腳就到家了,英子本來想叫你回家去瞧瞧姑娘的,可你當時正忙著核查財東的紅利帳本,英子沒敢打擾。”
“你怎麼不早說?”金勁蒼沒好氣的道,伸手扯下披風,扔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