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才一年沒見。你都不一樣了。”薛淺晴驚訝又讚美的神情,給了我無比的信心。“真的嗎?淺晴姐。你可不要哄我喲!”我故做“謙虛”地笑著。
“人家說,大一嬌,大二俏,這話可是一點都假不了呵!”淺晴姐笑得如蓮花開落。想不到已居三十歲的她,卻看不見歲月經過的痕跡,她依然和我初見時的模樣一般。“那你認為我的勝算有多少?”這,我是說得不太正經,但,欲是認真不已。“什麼勝算!?”淺晴姐反倒是一頭霧水。
我沒有直接回答的疑惑,反倒拿出了這件深藍色的毛衣襬在桌上,“我的勝算就全交到你手上!”我說。“你?!”淺晴姐張著她那對杏眼,提著問號。
“你替我把這件毛衣送去給冉從皓,好不好?”我再從皮包抽出一張地址,遞給她。淺晴姐的反應比阿姨還要誇張,不但瞪大眼睛盯了我半晌,還半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你不願意?”我試探著她。
“不、不……”不知怎地,淺晴姐的表情有些怪異“我只是沒料到你竟然還、還……”“還對他念念不忘,是吧!”乾脆我替她說了。
“小槿,依你現在的條件,追你的人不算少吧!”真奇怪,淺晴姐的思考模式和阿姨的幾乎一樣。“嗯!是不少。那又怎樣?”我聳聳肩。
“那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哦不,是一枝草。”
“淺晴姐,這你可把我給問倒了,不過,這答案——你留著回加拿大時,再去問冉從皓吧!”我向來對這位良師益友交付信任與感情,而這次,我連對冉從皓的心,也託給她帶去。這件深藍色的毛衣,每一針每一線我都加進了三個字——“我愛你”的聲音低吟。雖然他聽不見,但,只要他把我的愛穿在身上,在千里之遙的我。亦能感受到他的溫暖的味道。而我,把自己縮成毛衣左胸上的一朵玫瑰花,安安靜靜地貼在他的胸膛,數著他感動的心中跳,一下、二下……直到天荒,直到地老……
三個月後的一天,他終於回來了。
而我陰錯陽差地和同學在澎湖度假,要不是阿姨的一通電話,我可能又失去他了。趕著飛機,我迫不及待地回到陽明山上的家——“丫頭?!你不是要大後天才回來嗎”“老爸西裝筆挺正打算出門去。
“他呢?他回來了是不是?”
“他!?哦!你是說從皓啊?”老爸最愛逗我,明明知道,欲又愛裝模樣做樣。“哎呀。不跟你說了,我直接去找他。”說罷,我便急忙地轉身,欲行出門外。
“喂,他不在家啦!我才正要參加冉家企業的客戶為他這位總經理辦的接風宴呢!”“接風宴!?”我霎時停下腳步。
“沒錯!”阿姨自門外朝我走來,還笑提詭神秘,“慕槿,我幫你,也只能幫到這裡了!”“什麼事情啊?”老爸被阿姨的話及我的疑惑表情給弄糊塗了。
搪塞掉老爸,阿姨便催著我上二樓房間換衣。
“那種商業應酬的場合。我去合適嗎?”望著衣廚裡一排排的衣服,我不禁發愣起來。“你不是想再見冉從皓嗎?”
“我等宴會結束後,再見他也行啊!”
“你不是要給他個驚喜嗎?我可是替你打點好一切了。”阿姨翻了翻我那件衣。“阿姨,你是要我……”我這時才恍然她的用意。
“要你穿上最漂亮的一件禮服,並且準備一首你最拿手的鋼琴曲,宣叔叔希望宴會中的高潮是因你而起。”“哇塞!那我不就比電影明星更搶眼了。哎呀!這麼短的時間我、我、我要怎麼辦嘛!”我的緊張。不是因為將在大場面中演奏,而是在我的面前,我如何百分之百地展示我。“放心宴會還有一個半鐘頭。”阿姨竟然還訕笑我,彷彿這是她難得一次的報仇。
整理好情緒,我依然俐落地替醜小鴨的自己換上了天鵝的外衣。
這套禮服,是一年前我為了自己“苦修有成”而衝動買下的衣服。想不到,在廚子裡冰凍了一年後,終於有機會可以展現它的萬種風情了。這款純白高腰的連身禮服,剪裁是採大方簡單,欲又別出心裁的設計。除了腰前有一朵蕾絲纖成的玫瑰花之外,更在花下開出了一朵輕紗垂落的薄簾,使我在蓮步輕移中,有著風動飄逸的婉約。腕上的袖口,是用銀線綴飾成的大花袖,讓我總幻想著在花香柔和的搖曳中,在阿姨和叔叔的張口瞠目中,坐進車裡,再直上有皓叔叔的那場盛宴。
“小槿,你這樣的打份跟你姑姑還有三分像哪!”宣叔叔的稱讚,對我而言,像是顆定心丸。“可是,別忘了你了是夏慕槿,不是夏季珊。”阿姨又重複這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