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至於他說的其它話,雖然一時不明白,但吳會志都默記在心。
又聊了一會,吳會志見沒有什麼收穫,便急匆匆地告辭離開了。蘇望在大門口送吳會志離開後,往電梯走的時候,覺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不由轉頭一看,看到前臺的陳蒲茵帶著一絲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蘇望愣了一下,微微點點頭後離開了大廳。
吳會志離開師大賓館,直奔常委小院的十八號樓。
吳會志一口氣把跟蘇望交談的話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後心情忐忑地對對面坐著的兩位領導說道:“常副省長,鍾市長,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沒有完成任務。”
金築市市長鍾海濤皺著眉頭轉向常樂民道:“老常,這個蘇望是什麼意思?拒絕我們了嗎?怎麼還繞來繞去的?”
常樂民稍一思量便對鍾海濤道:“其實他第一句話就已經拒絕我們了。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他蘇望目前對家鄉還有些責任,對我們黔中有什麼責任?”
鍾海濤不由狠狠地抽了兩口煙,轉向常樂民問道:“老常,黨領導槍桿子,這是他蘇望的意思?還是他背後那些人的意思?”
“應該是他自己的意思。”常樂民低著頭想了一會,緩緩地說道:“他已經說了,這只是朋友之間私下聊天的胡言亂語,而且這次只派蘇望一個人以半私半公的身份來黔中,說明人家現在還沒有心思來插手黔中。不過我可不認為蘇望說的是胡言亂語,這小子的話裡有話呀。”
“老常,你說這蘇望提及的交通廳、建設廳、國土廳會出問題會不會是危言聳聽?”鍾海濤遲疑地問道。
“不好說呀。省委那位的手現在變得越來越長了,我擔心政府這邊的某些人,以為在那邊討了好,就對我們陰奉陽違。可他們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板子第一個還是打在我們政府這邊。”
在座的三人都是自己人,常樂民擰著眉頭,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忌諱。
室內一片靜寂,最後吳會志猶豫著說道:“常副省長,鍾市長。去年我跟蘇望同志一同下去調研時,他曾經跟我說起過一句話,不知道……”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常樂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小吳,你猶豫什麼,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常副省長,鍾市長,上次調研時我有次跟蘇望閒聊,當時他曾笑言道,對於違法違紀,審計部門等於是政府的紀委。”
常樂民不由眯著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而鍾海濤卻夾著煙一時愣在那裡了。半晌兩人對視了一眼,常樂民讚許地點了點頭,而鍾海濤喃喃說道:“可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而蘇望也不忘把與吳會志會談的事情跟俞樞平一字不漏地做了彙報,俞樞平聽完之後不由笑了:“還是你小子心眼多,繞起圈子來不比別人差。對,就應該這個態度。現在黔中的勢態很微妙,我們沒有必要插手。”
過了半個小時,羅中令打電話過來,劈頭就問道:“蘇望,你的意思是什麼?”
蘇望斟酌一下說道:“羅師兄,我的意思是經濟問題用經濟手段去查,只要政府那邊把經濟問題查實了,就算出什麼大問題常副省長也沒有什麼壓力了。至於黨紀國法,那是黨委和政法系統操心的事情。”
羅中令不由輕笑了一聲:“老師說得對,你還真就是個鬼機靈。不過你對黔中省的局勢看得很透徹,不錯,很不錯。”
過了兩天,蘇望在師大門口看到一輛車子,前面站著兩個人,雖然穿著常服,但是一身彪悍之氣卻讓人看得明明白白。
看到蘇望走了過來,那位四十多歲,理著寸頭的男子迎了上來道:“請問你是蘇望同志嗎?”
“是的。請問你是?”
“鄙人是金築市公安局副局長杜眾源。不知蘇望同志方不方便,賞臉一起吃個晚飯。”
蘇望看著這位一臉橫肉,卻努力裝斯文的傢伙,難道這位就是把陳蒲茵包*起來的金築市公安局領導?他輕輕搖搖頭道:“杜局長,我們不是很熟,貿貿然一起吃飯,可能不大合適吧?”
杜眾源呵呵一笑道:“我這個人最愛交朋友,蘇望同志是首都來的貴人,還請務必賞臉,給在下一個面子。”
而旁邊那個略瘦的人則陰測測地說道:“最近金築不大太平,你要是不識抬舉,以後出門走路還要多加小心呀。”
蘇望不由笑了,還真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金築最近的確不大平靜,否則二位怎麼會找上我呢?我不是什麼首都來的貴人,只是一個小卒子而已。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