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的事你放心,喬書記在豐山待了六年,就算要走,這茶也不會涼。再說了,如果喬書記真的去了定海,那邊的商機也比豐山多得多。”
蘇望也不矯情了,對孫紀綱道:“那我替於總謝謝孫哥了。”
回到賓館,蘇望把孫紀綱跟他說的事chōu空跟俞樞平說了說。
俞樞平不由笑了起來,“伯年是我學生中心眼最多的,嗯,除你之外。去定海對伯年來說的確是一個發展的好機會,而且他這些年在豐山乾得很出sè。”
跟俞樞平邊聊邊整理資料,忙到十點半蘇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便是給孫紀綱的中文傳呼機留了言:“喬書記這些年在豐山乾得很出過五分鐘,孫紀綱便回了一個電話過來:“蘇科長,謝謝你”
離開豐山時,在火車站站臺上,俞樞平跟送別的喬伯年低聲道:“伯年,以後心眼多用在工作上。”
喬伯年連忙恭敬地應下。與蘇望告別時,他在蘇望的右手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悄聲地說道:“謝謝你小師弟。”
最後一站是嶺南省,調研組到了興州待了四天,然後直奔南鵬市,以它為中心,對其以及周邊的石街、東江兩市進行調研。
參加完南鵬市委市政fǔ的歡迎會以及座談會之後,第二天蘇望便按照慣例和俞樞平兵分兩路,在市政fǔ辦公廳第二秘書處副處長李冠文的陪同下去幾家企業參觀。
坐在小車裡,看著窗外的風景,蘇望的心情有點jī動。南鵬市,在上一世他待了差不多十二年,很熟悉這裡,可以說這裡幾乎成了他的第二故鄉。
旁邊的李冠文察覺到蘇望的異樣,“蘇科長,你來過南鵬?”
“沒有來過,但是對於這片熱土卻一直很嚮往。”蘇望回過神來,淡笑地答道。
到幾家企業轉了一圈後便是下午五點多,李冠文便在一家酒店裡請蘇望吃飯。
“李處長,我在南鵬市有一位同學,想趁著這個機會跟他見個面,不知方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一起過來吃頓便飯。”李冠文不在乎地說道。
蘇望便給王鵬打了一個傳呼。王鵬是蘇望在荊南工學院的同學好友,庸山市人,93年畢業時他出人意料地放棄了進庸山市旅遊局的大好機會,投奔了在南鵬市當個不大不小幹部的叔叔。後來也算發了,上一世蘇望到南鵬就是投奔他的。
蘇望和李冠文到酒店坐好不到二十分鐘,王鵬便風塵僕僕地趕來,見了面便跟蘇望來了一個熊抱,然後張口道:“蘇望,你丫的終於捨得來看我。我接到你的傳呼,還以為你小子騙我的。可轉念一想,在學校裡你小子雖然鬼點子多,可對兄弟幾個卻一直tǐng實誠的,於是便請了假過來了。要是你小子騙我,頂多下回你小子真來了,我不請你吃酒樓,吃大排檔算了。”
好容易聽王鵬噼裡啪啦說完,蘇望便介紹道:“李處長,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王鵬,這位是市政fǔ辦公廳第二秘書處李副處長。”
王鵬連忙收起jī動的神情,正sè地與李冠文握手見禮。
三人坐下之後,蘇望便開口道:“大鵬,你現在在南鵬幹什麼?”王鵬當年在宿舍裡年紀最大,便被尊為老大,不過他覺得老大這個詞有點“涉黑”,不是很喜歡,於是強烈要求大家改稱為大鵬。
“我在一家安保消防器材公司當銷售,先熟悉一下路子。”
“哦,準備出來單幹?”蘇望記得在上一世王鵬96年便出來單幹,依靠叔叔的關係辦了一家消防器材公司,挖到了第一桶金。
“老七,你改算命了?”
“你剛才不是說先熟悉一下路子,不想單幹熟悉路子幹什麼?”
“得,難怪當年我們八虎裡你心思最機靈。對了,老七,你這次來南鵬幹什麼?”
“我不是考上了首都大學經濟學院的研究生嗎,這次是跟著導師下來做調研的。這不,今天還勞煩李處長一天了。”
“那裡,為調研組服務是我們的職責。”李冠文客氣地答道。
王鵬愣了一下,似乎體味出兩人答話中的不尋常,一時沒有再開口說話。
蘇望便話題一轉,聊起南鵬的風土人情來。李冠文和王鵬很快也投入其中,三人越聊越開心。
正聊得開心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句嶺南話:“小北佬,今天讓我在這裡逮到你了。“
蘇望好久沒聽到嶺南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襯衣、打著十二點一刻領帶的四十多歲男子咬牙切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