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公室很像。坐下來後,廖早雲給蘇望倒了一杯熱水,而蘇望則回遞過去一支菸。
“廖廠長,我這次來是想把這五溪源酒廠買下來,然後請你幫忙來打理。”蘇望開門見山道。
廖早雲抽菸的手頓了一下,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蘇望,沒有出聲。現在有錢的人多了,不像七八十年代,廖早雲要是聽人這麼說早把他當精神病趕出去了。
“廖廠長,我負責投錢,你負責技術和管理,你先算算,買下這廠需要多少錢,擴大規模和運營下去又需要多少錢?合計好了我們再談股份分成的事情。”
“蘇先生,”廖早雲用了郎州地區比較新潮的稱呼道,“你瞭解五溪源鄉酒廠嗎?”
“瞭解一些,據我所知,五溪源鄉酒廠是清朝中期這一帶的大地主廖金山創辦的,有近兩百年的歷史,解放後公私合營成了五溪源鄉下屬的鄉鎮企業。至於每年產酒多少,銷售多少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我喝過五溪源酒。”
廖早雲點了點頭,五溪源酒廠不過一家不出名的鄉鎮企業,你要別人瞭解得太清楚也不可能,人家也沒地方去了解。
“蘇先生,你覺得我們五溪源酒如何?”
“所謂二者為兼,三者為復。五溪源酒獨一無二的郁馥香兼有濃、清、醬三大白酒基本香型的特徵,一口三香,前濃、中清、後醬,不要說荊南省,就是整個南方也很難得。”
蘇望說的這些話是向一些愛酒的老師傅請教而來的。五溪源酒雖然在郎州地區官方名聲不顯,但是在郎州地區民間,尤其是義陵、五方、舞陽等幾個縣老一輩喝酒人的心裡,那是酒中極品,什麼茅臺、五糧液都是浮雲。
廖早雲眼睛不由一亮,沉吟了一會又開口問道:“蘇先生,如果你把五溪源酒廠買下來會如何營銷?”
聽到營銷這個詞,蘇望不由感嘆,難怪將來用不了五年,這位廖早雲就把這家五溪源酒廠辦成了一年銷量過五億的集團公司,到二十一世紀,最鼎盛時銷量過二十億。
“五溪源酒廠最大的問題在於其產量受到限制,無法進行大規模生產,但是我想它最大的特點和優勢也就在這產量受限制。如果我買下五溪源酒廠,我會走高價策略。”蘇望上一世曾經看過有關廖早雲和五溪源酒廠的報道,對其劍走偏鋒的營銷策略非常贊同,毫不猶豫地提了出來。
“走高價策略?”這段時間一直在思量酒廠出路的廖早雲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一縷陽光從烏雲層裡投射下來,他想了想,有點急迫地追問道:“我們這酒能賣出高價去嗎?”
蘇望笑而不語了,自己還沒有把這酒廠買下來,怎麼可能把所有的戲碼都說出來呢?
廖早雲坐在那裡,又彈出一根菸低著頭抽了起來,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盯著蘇望道:“蘇先生,你打算拿多少錢出來投進五溪源酒廠?”
“這需要看我購買的費用有多少,如果沒有超出我預算的話,三百萬還是可以有的。”
“三百萬。”廖早志把菸頭猛地一掐,高聲說道:“夠了,足夠了。整個五溪源酒廠就只有那兩個山洞和那幾口窖池子還值點錢。”
接著廖早志把五溪源酒廠好好盤算了一下,這家酒廠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在鄉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洞溪村手裡。一年可以釀酒一百五十噸,如果擴大一下規模,最多可以釀酒三百噸,但是這幾年銷路一直很差,一年頂多釀酒五十來噸,可賣出的不到一半,而且每瓶才賣三到五元。現在山洞和倉庫裡已經堆滿了一百多噸的陳酒。可以這麼說吧,現在五溪源酒廠剛夠養活自身三十多號人,到目前為止給五溪源鄉和洞溪村只帶來了不到五千元的上繳利潤。
“廖廠長,能不能說說你自己,如果合適我想請你當廠長。”
廖早雲抬頭看了蘇望一眼,簡單地自我介紹起來。廖早雲祖祖輩輩是廖金山酒坊的釀酒師傅,解放後成了釀酒工人。廖早雲繼承了祖傳的手藝,又在八十年代考入了中專-荊南省食品工業學校釀造工藝專業,畢業後直接回了酒廠,一直到今天的廠長。
蘇望默默地聽著,心裡回憶著有關廖早雲的資訊。他的確是個人才,不僅精於釀酒技術,也勇於創新,敢於開拓。後來五溪源酒廠迅速衰敗跟政府為了業績,急促扶植上市有關係。一上市後,各路牛鬼神蛇都出來了,大股東為了爭權奪利,喊出了“構建五溪源王朝”,誓要與五糧液一爭高下,於是請來了海歸和本土精英派,把廖早雲擠到角落去了。結果這些精英們大幹快上,不顧酒廠的實際情況,拼命地提高產量,開發新品種,以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