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是陪丈人丈母孃也好,直奔東州也好,趕緊走,我是眼不見心不煩。”
門口隱約響起幾個人的聲音,還有孟寶林的答話聲。蘇望知道,現在差不多九點了,應該有人開始在韋自秋這位常委副市長門前“蹲班”了。
“算了,還是走吧,真是讓人心寒啊。我帶的那些醉鄉酒和山茶還是拎回去吧,真是寒心啊。”蘇望一邊搖著頭嘆息道,一邊向門口走去。
“蘇望,有什麼需要跟小孟說一聲。”韋自秋聽著蘇望的“嘆息“,等他走到門口才補了一句。
蘇望也回過頭,笑著對韋自秋道:“謝謝韋師兄,你忙吧,我告辭了。”
蘇望走出辦公室,跟孟寶林打了聲招呼,在其餘幾個人的詫異目光中離去了。
跟範海陽出了滬江市市zhèng ;fǔ大院,蘇望跟石琳通了個電話,約好待會在哪裡見面,便轉頭對範海陽道:“海陽,你打個電話給金茂公司,確定一下我捎來的那些禮物到了沒有,下午你找個時間跟小孟聯絡一下,給韋副市長送過去。我這位師兄,這幾天忙呀。”
雖然同門師兄師姐念著老師的“溺愛”以及年紀上甚遠的差距,都愛沒事“調笑打趣”一番蘇望,他也可以乘機私下“賣乖撒嬌”,但是玩笑歸玩笑,正事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在來市zhèng ;fǔ大院的路上,蘇望就跟孟寶林溝通,韋自秋這幾天的確很忙,不光那長三角洲經貿會,還有其它好幾件重要事都擠在一堆了。他能抽出時間見一面,把事情安排好,蘇望已經很知足了。
事情差不多辦好了,蘇望便去與傅家旅遊團匯合,搖身一變成了“狗腿女婿”。忙上忙下,陪著傅承明夫婦、石建國兩口子到滬江繁華的商業街逛了一圈,不僅甘為孺子牛。心甘情願為勞力,還很是出了一把血。
傅承明老兩口,連帶著石建國夫婦對滬江並不陌生,他們圖得只是一家子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很快到了中午。石琳接到舅舅傅其越的電話,約好去鳳祥酒樓吃飯。
到了鳳祥樓,傅其越一家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其中還有傅驄文的女朋友鍾月屏。父母親和妹妹妹夫一家難得來一趟滬江,傅其越雖然不能全程陪同,但是一頓飯是要請的。原本早兩天就安排好的,後來聽說蘇望會過來匯合,就等到今天了。
一家子人寒噓了幾句。傅明玉拉著鍾月屏的手,跟薛子微在那裡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不一會鍾月屏臉sè微微泛紅了。
傅其越握著蘇望的手,客套了幾句。眼睛全是羨慕。他早就從妹妹妹夫那裡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婿已經是一縣縣長了,真是想不到啊,自己二十來年的苦熬還趕不上人家幾年的平步青雲。
蘇望也知悉眼前這位孃家舅舅去年升了正處級,不過卻從很有實權的國資委給挪到宗教局去了。據說是為了給某一位騰位置,換取的是傅驄文能夠在mba畢業後被安排進市國資委上班。
大家一邊閒聊著一邊往酒樓裡走去,剛到大堂,提前去打招呼的傅驄文臉sè難看地回來了。在傅其越耳朵旁低語了幾句。
傅其越的臉sè也變得難看起來,對著跟著過來的大堂經理不悅地說道:“老王。我不是已經提前預訂了一間包廂了嗎?怎麼說沒就沒呢?”
王經理一臉職業笑容地答道:“傅處長,真對不住。今天客人實在太多了,包廂真的擠不出來。你原本訂的是前天,突然變故改到今天,我這裡實在照顧不過來,真是抱歉,不過我保證給你在大堂找個清靜的地方。”
傅其越指著熱鬧非凡的大堂,沒好氣地說道:“老王,你自己看看,這大堂能有清靜的地方嗎?”
王經理微微彎著腰,賠著笑臉一個勁地抱歉,可嘴裡卻一點也不鬆口。
傅其越心裡知道王經理的貓膩,無非是看到自己從國資委副處長變成宗教局一個沒有實權的處級幹部了,地位直線下降,肯定不會優先照顧了。可心裡氣歸氣,卻一時奈何不了。鳳祥樓是滬江市知名的酒樓,背景深厚,關係複雜,人家還真不拿自己當一回事。甚至連某些商人都比不上。為啥,人家商人隔三差五地要在這裡請客,是酒樓的大主顧,自然要好生供著。宗教局一清水衙門,你又是一沒實權的處級幹部,沒錢又沒權,誰愛搭理你?
傅其越覺得一股氣從心底湧上去,他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王經理狠狠地甩了幾巴掌。正當他氣息越來越粗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老王,我的包廂安排好了嗎?”
蘇望聞聲轉過頭一看,咦,這人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