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國將不國了。
在這種情況下,遲沐的擔心就不是沒有道理了,雖然說雲家只是戰血盟進軍,屬於地下的力量,但是誰也無法保證東北的地下勢力就以楊家無關。
雲家現在雖然如日中天,但似乎並沒有達到和一個在東北盤踞多年的軍閥相抗衡的實力。
看到遲沐還是一臉的擔心,雲戰笑著說道:“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我決定去冰城又不是和楊家撕破臉,只不過是禮節上的拜訪一下而已,想來楊家也不會為難我的。”
“但願吧!”
“行了,我們去機場等瑰蓉,接到她之後,直接去境城公墓,這一天,瑰蓉等得太久了。”
“好吧!”遲沐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云戰的心比天高,些事情可不是擔心就能夠解決的,該面對就得面對,索性也不去想楊家的事情了。
境城是一個例外,是整個東北唯一不是楊家控制的城市,當然,這很大的原因是境城處於東北的邊緣地帶,離京城很近,戰略地位突出,國家也不可能將這樣的一個城市放到一個軍閥的手中,在幾十年前,先輩們似乎就知道楊家會發展成為軍閥一樣,在境城的問題上,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當然,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原因,才讓嚴家有了發展的機會,不然的話,在楊家的面前,嚴家能夠顯赫一時嗎?
所以刑瑰蓉坐軍用專機過來,也能夠順利的降落在境城,如果境城由楊家控制的話,一架軍用飛機想要降落,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中午的時候,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刑瑰蓉準時的降落到了境城軍用機場,下機後的刑瑰蓉兩眼通紅,顯然是在飛機上的時候想到了母親,哭了。
不過看到雲戰的時候,她止住了眼淚,輕聲的問道:“找到了嗎?”
“嗯……走吧,我們這就過去。”雲戰輕輕的將刑瑰蓉摟在懷中,給予她堅強的力量。
境城公墓,一個埋葬著境城逝者的地方,冷靜而又蕭條,今天不是傳統的祭奠日,卻也有些熱鬧,除了天影的人,還有云家戰隊的人,更重要的是還有嚴家四兄弟,與另外三個不一樣的是,嚴北海只有一顆頭顱,雲五拎著的,嚴西海和嚴南海則是被戰血盟的兄弟們押解著。
看到雲戰一行人到來,血劍急忙迎了上來,指著境城公墓旁的一個黃土小山坡說道:“嚴東海在那裡。”
雲戰眯起了眼睛,看著佇立在冷風中的嚴東海,眸子中充滿了戾芒,他本以為這個傢伙當初將刑母的墳遷到公墓來,算是一種懺悔,卻沒有想到,這更加的可惡。
因為刑母的墳墓並沒有在公墓之中,而只是在公墓的旁邊而已,僅有一推黃土和一塊破爛的墓碑而已。
刑瑰蓉的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看,全身有些顫抖,任誰看到逝去的母親躺在這樣的地方會不激動的,她在墳墓遠遠的地方就已經跪倒在了地上,淚如雨下。
撕啞的聲音向著老天喊道:“媽……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女兒不孝。”
老天似乎是聽到了她的撕喊一樣,一聲驚雷劃破了長空,烏雲滾滾而來,剎那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淚水,雨水,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樣,伴隨著刑瑰蓉的撕喊聲刺進了人們的心窩,很痛,很痛!
雲戰看著哭天抹淚的刑瑰蓉,心裡同樣的不好受,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是勸不住刑瑰蓉的,回頭對遲沐說道:“照顧好瑰蓉!”
“嗯……”
雲戰看向了土包,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得很慢,任由雨水掃在臉上。
佇立在刑母的墳前,嚴東海的旁邊,雲戰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這個墳與他無關一樣,似乎躺在裡面的人也不是他的丈母孃。
按照雲戰的性格,這樣無動於衷,似乎有些奇怪。
嚴東海當然也聽到有人走近了自己,沒有回頭,而是盯著墳墓,談談的說道:“你來了?”
“來了!”雲戰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也是相當的冰冷,與雨水一樣冰冷。
“你不應該來!”
“我知道!”
嚴東海突然笑了起來,緩緩的轉過身,問道:“你知道什麼?”
“不應該來東北?”
“是的,東北除了我嚴家之外,還有一個你無法匹敵的人存在。”
“我知道,楊家嘛,不過這並不重要,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嚴家灰飛煙滅,完成之後,我也許會退出東北,楊家還是楊家,與我雲家無利益牽連。”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