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說了一句:“你也該洗洗頭了。”
“哥,你沒有騙我吧?我是說你也很喜歡我?不是哥哥喜歡弟弟那種喜歡?”張小文的眼睛水汪汪的。
楊立功皺了一下眉頭。但張小文的第二句話更讓他眩暈:“你暗戀我很久了是吧?”
這還不算完:“我早就暗示過你,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要是再不說,恐怕我真的會教別的帥哥給勾搭走了呢,哥,我想你都要想瘋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真的會去自殺的。”
楊立功哭笑不得,他可沒有張仲文那麼狂放,他對於感情的事很靦腆,他不善於直接表達自己的思想,尤其是這麼面對面,更尤其這個人是還當了他十幾年的弟弟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知道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來說出心裡話了,他終於清了清嗓子,說:“小文,你不會怪我吧,我是你哥,可卻……”
張小文抬起頭,用力擠出他所能擺出的看起來最純潔的表情動情地說:“哥,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不管你心裡想什麼。我都會象過去一樣愛你的。”此時此刻他心裡卻有另外一種邪惡的竊喜的聲音在說:“哥,你一定要對我做什麼啊!!千萬要對我做什麼啊!!你要是不作什麼我還不幹呢!!!”
楊立功好象在猶豫,雖然他心裡隨時間隱藏而發酵的情感終於散發出其本質而帶有慾望的味道來,但他心頭壓著的那一塊道德與理智的大石卻不是會因為三言兩語就可以被推翻的。他有一點害怕,他看著眼前比他還要高的,興奮得近乎無知的張小文,不安和後悔如同兩隻小蟲,開始嘶咬他的良心,他是我的弟弟啊!楊立功不由自主地想。
“弟弟又怎麼樣?我就樂意當你的弟弟,換了別人我還不認他呢!楊立功,你知足吧,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我長得這麼帥,又這麼有氣質,你可知道我到咱們學校來有多少女生上趕子哭著喊著追我,我連個白眼都懶得給她們呢!大學快三年了,別人我連想都沒想過,我為了誰啊我,我容易嗎?要不是為了你我早考什麼北大清華了,我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跟著你嗎?我這麼精華的一個人,外加兩千三百年的道行,一分錢沒要就都陪送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張小文在宣傳自己的時候是不吝嗇臉皮的,想啥說啥,他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心裡話,所以越說越激動,以至於面紅耳赤眼淚都要出來。
“嘿嘿……”楊立功樂了,但他知道張小文不全是在吹牛,他感到他對著個小孩的能力瞭解得還少,他心裡泛起一陣痠痛,想:小文才十九歲啊,就差不多把自己的所有的全部青春時間與精力心思都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是他天真幼稚?還是他勇敢無私?事已至此,自己已無路可退,是他的哥也好情人也好,總之他我是再也捨不得張小文了;張小文只能是我的,誰要是來搶,就和他拼命。
他大方地看著喋喋不休的小文,看他雖然還代著孩子氣,卻已經流露出青年男性的俊逸與清秀的臉,發覺他是那麼的單純與可愛。
然而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孩面對眼前神情曖昧的哥哥,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變化,但肚子裡一灘壞水卻已經沸反盈天,他在心裡不停地念叨著:“苯蛋,親我啊,沒看過電影啊。這時候最好下手,親我啊,還等什麼?”
楊立功痴情地看著,一動不動,對自己說:“雖然這小鬼平時心眼多,嘴貧,可他對我真的是毫無所求,一心一意,現在象他這樣心地善良實心眼兒的孩子真的是很少了。”
小文暗想:“哥哥啊,我服了你了,你要不是超級弱智,那就是你手段高,懂得先曬乾柴而後燃烈火,你要幹什麼就幹吧,我保證百依百順,死而無怨,別磨蹭了,我什麼都懂的!”
楊立功微笑著端詳他,無聲嘆息:“唉……還是沒長大,都秋天了,還穿的這麼少,會著涼的,感冒了記不住吃藥,又怕打針,我將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讓他知道,誰是世界上最關心最心疼他的人。他怎麼總讓人操心,小文啊小文,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小文冒汗了,可還沉著,他盤算:“今天早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不然應該先洗個澡……哥啊,別猶豫了,我身上就一條短褲,一條內褲,上身就一半截袖和一背心,總共才六個扣,很好脫的,就算你苯手苯腳我也不會笑話你的,再然後你還有什麼不會我可以教你……Cpme on ,e on……”
終於,楊立功把兩隻手溫柔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張小文被極大的幸福刺激得一下就閉上了眼睛,他在理所當然捨我其誰地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他的面容安詳聖潔如同聖嬰受洗,他的身體端莊平靜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