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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絹。

羅飛鴻低頭拾起手絹,那沁人心脾的芳香更加濃郁了撲面而來。他忽然一抬頭,總覺得走廊那一邊有人,於是加快腳步趕過去,一轉彎來到走廊盡頭的陽臺,頓時呆在那裡。

在他正前方昏暗朦朧的月色裡,星光淋漓的欄杆前,一個迎風吹髮的白衣女孩正在陽臺前對月沉吟。這女孩身材纖弱,體態輕盈,純白的衣衫彷彿在夜色中流動著燦燦清輝;她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來,本能地一回頭,一張嬌柔清麗的臉上七分矜持三分笑,秋波如水,神光離合,羅飛鴻覺得她就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女,自己今天運氣好撞上了。不過他也在心裡懷疑,這麼一個極品。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注意?

“哦。原來我的手絹叫你撿去啦。”那女孩一見到羅飛鴻,竟然主動開口,一句話好似叮咚流水,開了閘口盡數湧向羅飛鴻心頭,讓他渾身一震。

“你……你是?”羅飛鴻擺出他的書生架式,故作輕柔地問。

“你問我是誰做什麼?還不把我的手絹還我,你要賴去啊?”

“啊!”羅飛鴻趕忙把自己手裡的手絹遞上,他只覺冷風拂面,手中的絲帕一下就被人奪去。那女孩低聲笑了笑,大步從他身旁走過,比肩側目的一剎那,羅飛鴻又聞到那種熟悉的清香,那女孩的眸子裡防如有流星劃落黑夜,把一股勾魂的闇火種到了羅飛鴻的心窩子裡。羅飛鴻眼見她身形飄忽,三步兩步就消失在走廊盡頭,一句不知是什麼話沒喊出來,噎在嗓子眼兒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尋著香氣想找那女子,可是一路追蹤,那白色的影子早已不知道隱沒在何處了。

他再也無心看書,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一進門,話也不愛說了,落魄地往床上一坐。抽起悶煙來。

張仲文鼻子動了動,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說:“小羅,你可要小心啦。我覺得你不正常啊。”

“怎麼?”羅飛鴻對張仲文向來有一種不知名的畏懼,他他摘掉眼鏡,找出一張紙巾擦著。

張仲文沒有看他,而是看了看窗外,接著笑嘻嘻地說:“現在夜裡不太平,你不要總出去了。”

“你又來了,你說話總神神道道的,怪嚇人的,什麼叫不太平?”羅飛鴻不滿地說。

“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要小心了。”

羅飛鴻剛想追問什麼是福什麼是禍,門開了,楊立功進來:“小文,我明天搬寢室,記得早起幫我拿東西啊!”

羅飛鴻話題一轉:“大功哥,你這麼早就搬過去啊?那邊寢室分下來了嗎?”

“是啊。”楊立功對張仲文宿舍裡的人都很有好感。

“明天就搬啊,我和小文一起幫你。”

“不用了,我沒什麼東西的,我和小文就夠了,不麻煩你了。”楊立功禮貌地笑笑。

“我說要幫你搬了嗎?我明天沒空,剛發的電影票,我要去看電影。”張仲文修著腳趾甲不耐煩地說。

“算了,你去湊那個熱鬧幹嘛?你也沒有女孩子陪,還是乖乖幫我搬家吧!”

“呸!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女生陪?小羅,明天給我聯絡一個,要漂亮的,還要一米七五以上的。”

羅飛鴻知道他們哥倆又要鬥嘴,知道和自己沒什麼事,陪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21

張仲文怎麼可能不幫他哥幹活呢?不過楊立功也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兩個人一上午就把那小小的研究室宿舍打掃出來了,兩人間,那個同宿舍的人還沒有來。幹完活楊立功吐了口氣,對張仲文說:“慶祝我喬遷之喜,咱哥倆喝點酒去吧?”

“你自己說的啊!可不是我訛詐你。”張仲文興高采烈。

於是二人真的就出去吃飯,張仲文喜歡喝白酒,討厭啤酒。那天楊立功確實高興,也就順著他喝了二兩。喝到中途,他在小飯店裡發現寶貝一樣指了一下張仲文身後說:“你看,那不是你的糖葫蘆美少女嗎?”

張仲文一愣,回頭看去。竟然見到曲娟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生在吃飯,兩人說笑甚是親密。其實他不過就是和曲娟吃過一次糖葫蘆,逛過一會兒街,可是就那麼一次被楊立功撞到,楊立功就總掛在嘴上刺激他。曲娟也看見了張仲文,落落大方地朝張仲文打了個招呼。楊立功低聲說:“小文,你看,人家對你笑呢!”

張仲文把筷子一摔,說:“不吃了!”起身就走。

楊立功沒想到他會如此火大,想攔沒攔住。張仲文連嘴上的油都沒抹一溜煙跑回宿舍,他心裡喊著:“不管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