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看拗不過他,轉身拿出自己的狐裘大衣給他披上,這逐漸要入冬了,外面只要下雨就怪冷的。
“小心一點,找到人就趕緊回來,找不到也別逞強。”
張藝興撂撂他的青絲,“誒,把傘帶上。”
“嗯。”
青玄色的天空,城內大街小巷都關上了門,如今迎來冬季第一場雨,怕是最好的,還是賣傘家。
“公子,這麼晚還出來溜達啊,馬上就要下雨了,還是早些回家的好……”一位正在收攤的小販提醒金鐘大說。
正說著,天空就打起了響雷,深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下雨來著。
幸好帶了傘,呼……
正當轉身之際,才瞧著藥鋪門前的那個人,不正是吳瀾嗎?
金鐘大走到她面前,雨水已經打溼了她的全身,他把自己身上的狐裘取下來給她披上。
“回去。”
“我不!”吳瀾依舊耍著小脾氣,大概在愛的人面前都會這樣,他說的不是‘回家’,而是‘回去’,或許在他眼裡跟他連家都沒有。
“吳瀾,知道我為什麼出來找你嗎?”
“……”吳瀾抬起頭,依舊蹲在牆角,“大哥說的?”
金鐘大搖搖頭,“我們還是和離吧,高麗沒有休妻一說法,所以給對方都留點尊嚴,和離。”
大雨瓢盆,夾著風,吹得金鐘大怪冷的,輕巧的油紙傘什麼都擋不住。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千年緣聚,剎那永恆】
“慶洙大人已順利入選皇宮。”伯賢看完紙條後立馬燒燬。
“可有異樣?”
“暫時還沒事。”
“俊綿大人,此次冒險前來京城,是否要有大事發生?”
金俊綿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才細聲與伯賢細語,“王上已有廢褚之意,我等只是在盡力拖延,還是趕快勸鍾大回去吧。”
“爾等有心,聽者無意啊。”
邊伯賢為金俊綿倒上茶水,“他現在哪裡顧得上興國安邦,只願與旭王雙宿雙飛就好。”
“雖說鍾仁在治國上確實要比鍾大要果斷一些,但畢竟太年輕,脾氣又暴躁。”金俊綿品一口,下結論。
罷了罷了,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本分,其他做多了也是惘然。
“聽殿下說,二殿下之前不就到過中原嗎?”
“是有到過,就是現在離沒離開都沒有一點音訊。”金俊綿皺眉,身居他人處,果然心裡是不安的。
“過兩天大頃皇帝宴請諸國計年納稅的時候到了,往年都是大司察帶二殿下來,那今年……”
“也是如此。”金俊綿說道,“不過身旁換的人是我罷了。”
“可是大殿下已經成年了啊。”
“你認為大殿下如今的身份適合出現在宴會上嗎?”
“……”確實,即使大天朝沒多少人見過金鐘大的真實身份,然後一下子捅破之後也不好再運籌。
……皇宮
到現在又出去一個時辰,吳瀾沒有追回來,金鐘大也丟了。
“王爺,皇宮秉人來報,皇上要見你。”
“世勳?”張藝興想了想,上次自阜城回來後基本上就沒見過面,這馬上就年前了,聚一聚也是正常。
如今這麼久過去吳世勳也不像當初那樣軟弱無能,即使沒了張藝興的輔佐也能獨當一面。
“臣參見……”
“藝興哥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吳世勳下臺一步將正要行禮的張藝興拖起,樣子十分緊急。
“今日將臣宣到這裡所為何事?”
“藝興哥,鹿晗……鹿晗他不見了!”
“什麼?”
“昨晚朕在御書房批奏章,本打算晚一點再過去鷺仙居,可鹿晗派人來報說他有些不舒服,便先休息了。朕也沒有太多想,鹿晗假裝稱病三痛兩病的也是常有的事,可第二天當我打算去鷺仙居用膳時才有人來稟報說,那宮中上下人等全部被下藥昏迷,而鹿晗已經不知所蹤。”
張藝興摸著下巴,在室內踱步。
“藝興哥,我知道鹿晗與你有不戴共天之仇,可他畢竟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朝中雖說已無與我對抗的人,但總歸能讓我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了。”吳世勳已經從鹿晗失蹤起就滴水未進,嘴皮起了乾裂。
“勳弟,你這又是何苦?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張藝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