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跟沒有骨頭似得,整個人貼在對方身上。
而後者連忙躲開跳出一段距離,整理好本來就沒有亂的衣物。
“咳咳……高副督還是與本將保持距離比較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對於張藝興是斷袖的事情,目前除世勳外還沒有人知道,而這個高邑從出發點來說就不正常。
“將軍這樣可是讓我好生傷心啊……”
突然,本來是背對著對方的兩人,突然轉過身,高邑徒手戳張藝興的肩膀,可惜被迅速躲過。右腳又絆住張藝興的腿,憑著身體活躍的優勢,從袖子裡抽出把刀,徑直捅向張藝興胸口……
“興哥!”
一步……
就是這一步……
金鐘大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去抱住他,持刀人本想要收回可惜時間已晚,紅色的液體緩緩淌出……
“鍾大——”
就在這一瞬,隨著金鐘大進來的幾位官員快手抓住了高邑,並帶了下去。
“傳軍醫,傳軍醫啊!”
張藝興整個人都快瘋了,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為什麼進來救自己的會是金鐘大?
這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似乎孽緣越欠越深,孽債越欠越多,孽情越來越離不開了。
“王爺,”老軍醫搖了搖頭,取下號脈的手,對張藝興報告著情況。
“他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一定不會有事……不能有事……”
老軍醫被張藝興搖得掉了帽子,然後撂撂鬍子才開口,“稍安勿躁王爺,聽老臣一句。姑爺胸上本就有舊傷,現在在原處上又受了一刀,鐵定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你快說啊?”
“這匕首上有毒,雖然不是劇毒,但時間一久還是會有侵害生命的危險。”老軍醫說話顫顫巍巍的,平日裡待人溫柔的旭將軍何時如此兇狠過?
張藝興都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此時自己的愛人正躺在面前,唇色泛白,而他卻無能為力。
“不管怎麼樣,你要給我把他救回來,救回來啊,明白沒有!”
“老臣明白……”老軍醫欠身行禮退下,簡直在這個棚裡多呆一秒就有生命危險。
都說薄嘴皮的男子最為薄情,而鍾大也就好好面子罷了。要說起來,誰也沒有金鐘大的壓力多,而張藝興要做的就是——為他整理好一切。
此毒叫銷魂,就像名字一樣,可吞可入膚。中毒者半個時辰會口乾舌燥,再過半個時辰會面色慘白,嘴唇發紅,而要是在這個時辰內一直找不到解藥,那就會毒發身亡。
而此時的金鐘大已經躺了三刻鐘,雙目發黑,嘴唇泛紅,看起來確實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男子的美不同於女子的陰柔之美,正因為多了一股罡氣,才會更加吸引人。
“喚辰兒還是好聽多了,你說是吧……”
“本來說在七夕給你告白的,可是我等不及了,如果你能聽到,就起來給我回應一聲,如果你不能聽到……那我就追著說給你聽。”
“我知道自己不是斷袖,可是我就是喜歡你。以前也不瞭解喜歡到底是什麼滋味,快要失去才曉得珍惜,你說我是不是很混蛋?”
“看到你說和我妹妹成親,我心裡擔心得要死,因為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哪怕是妹妹都不行。”
“好像我挺傻的,說這些你又聽不到……”
張藝興揉了揉眼睛,這種擔心和害怕是旁人不能體會的,他就是怕金鐘大一會兒就會消失……
“稟……稟告將軍,藥,藥,藥來了!”
老軍醫連滾帶爬的進來,手上捧著一個紅色盒子,毋庸置疑裡面就是解藥。
“怎麼用法?”
“回將軍,此藥需用人血來做藥引,一口服下,連服三日就可。”
張藝興愣了一下,這樣的食法並不是中原作風,但隨即還是命人拿碗來。
“將軍不可啊,”老軍醫在帳內跪下,“此藥用血量大,且三日內不能換血,將軍乃是萬金之軀,萬萬不能有所閃失,懇請將軍收回成命。”
“懇請將軍收回成命!”帳內士兵小將跪滿一地,張藝興背過身去。
“不用說了,我心已決,速拿碗來。”
堂堂七尺男兒還怕這點血嗎?第一天放了一碗血還是能正常沒事的活動,手腕上的繃帶也換得頻繁。
第二天就有點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