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年輕的少年說是他偷的。而這個少年也不語,穿著白色紗衣,一副不同於世的清高樣。
張藝興也好奇的偏過頭去看,只是沒想到這一看改變了他本該正常的軌道。
那個丟錢的人看少年不說話,更是指著他破口大罵。
“怎麼了?怎麼了?”錢員外看自己的地盤出了事,只好下來先解決,不然一會兒面子掛不住。
“大家來評評理啊,大家都過來,這個小子不學好,年紀輕輕就學人家做小偷!”
周圍的人有嘆氣的,多半是覺得可惜,更多的是相信失錢人罵這個少年。
張藝興倒有些興趣了,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大聲解釋嗎?可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孩,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手環抱著,傲然於世。
這種氣質是由內而發,從小應該有很好的教育,才會這樣——驚豔。
“算了算了,今天上元節,別傷了和氣,他拿了你多少,看也是個面善的小夥子,我替他還了。”錢員外笑著疏散人群,可不能因為這事來了晦氣。
“三十兩。”
“好。”錢員外把錢給了這人,大家才稀稀疏疏散去。
天色漸晚,遊戲剛剛開始,上去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秀才,倒也沒多大看頭,還不如剛剛那個少年好看。
說曹操,曹操到。剛轉眼又碰見了這個男孩。
“喂,跟我去見官吧!”張藝興上前拉住他的手,剛剛還半信半疑,這次可是真正看到他在偷東西。而且還偷與剛剛的同一個人。
“放開!”
張藝興愣了,面前的男孩滿臉不屑,一張精緻的臉也因為自己拉著他的手變得扭曲。最重要的是他說的不是中原話。
“高麗人?”幸好張藝興在出任務時,練習過一些皮毛的高麗話,否則真是尷尬死。
面前的少年一聽,既然也會高麗話那就放鬆了緊惕,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對。”
“我叫張藝興,你叫什麼名字?”他的嘴唇很漂亮,眼睛也很漂亮,像女孩子一樣,不,比女孩子還精緻。
高麗是大頃的一個附屬國,人不多,地盤也不大,就是以禮貌出名,這是中原人偷也偷不來的。
“你也是高麗人?”鍾大眨著眼,裡面像有星星一樣,會發光。
“不,我只是會幾句高麗語言而已。”張藝興謙虛道。
誰也沒發覺,張藝興牽著金鐘大的姿勢,金鐘大看張藝興的眼神。
“為什麼要偷他錢?”
“我沒有,這錢不是他的……”金鐘大掂了掂,扔張藝興懷裡。
定睛一看,果然是剛剛錢員外給的三十兩。這樣一想就明白了,鍾大沒有偷那個人的錢,因為語言不通又不能辯解,眼看另外的人被敲詐了,幫他偷回來……
這人是傻的嗎?張藝興想。
“你想去哪兒?”
“不知道。”至今為止,到中原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張藝興。
張藝興向四處望了望,“跟我去猜對聯怎麼樣?”
“嗯。”
因為上元節還有個規矩,就是晚上得帶面具,保持神秘感。金鐘大沒試過這個,一直反抗,又不說話,是張藝興幫他戴上的。
對對子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所有秀才都敗陣了,臺上還有一個是錢員外的女兒,錢芳芳。
“還有人來嗎?原來我大頃這麼不濟連我一個小女子都不如?”錢芳芳洋洋得意道,讓父親辦這個就是讓自己選夫婿用,看來今日是不行了。
“上聯是什麼?”金鐘大問。
“夢為遠別啼難喚。”張藝興懶得猜,無聊。
他才不覺得金鐘大一個高麗人能對上,要知道在場怎麼說也有這麼多的秀才。
可事實就是如此,“書被催成墨未濃。”
張藝興一句一句翻譯過來,簡直是好對。金鐘大伏在他耳旁說,弄得耳朵癢癢的。
“回答。”金鐘大扯了扯張藝興衣袖,示意他。
張藝興明白,合上扇子,“書被催成墨未濃。 ”
所有目光凝聚在這裡,即使張藝興不上臺,也一樣高人一等。百姓是認識他的,為人剛正耿直,除暴安良,身長七尺,相貌堂堂。
“好對啊,真是好對!”“就是,旭世子真是天資聰穎。”“厲害厲害……”
周圍都在讚美,看到頂著一圈光環的張藝興,而忽略躲在他背後的金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