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痛恨絕望。一陣又一陣深入靈魂的哀嚎狠狠的刺入碎鏡與金的精神。
真實的感覺席捲他們的身體,被硬生生撥出指甲,燒紅的鋼針慢慢的刺入顫抖的指尖,深入心臟的痛楚。被生生拿利刃開啟的膝蓋骨,慢慢的用鐵棍碾碎骨頭,化成沾血的骨粉飄起,用鋼板刺入胸口,用力但緩慢的將肋骨裂開。會讓人在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暈眩的藥物,與可以提升人體感覺的藥物,感受著能十分清楚的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被慢慢的用刀片分割著卻無能為力的無奈,痛楚,毀去的雙目,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耳不能聽,沉浸在黑暗,只有身體上絕望的觸感……
化為對這個世界最怨恨的念……
神,永遠不會保護他們的存在……
那,為什麼,還需要信仰……
這個世界,這些人類……
為什麼,還存在……
碎鏡張開雙目,身上隱隱的帶著聖潔的白光,那些近乎透明的表情猙獰的魂倒也是離開了碎鏡的身邊。
碎鏡將額頭的虛汗擦乾,身體的情況令碎鏡不僅扶額,看向一邊,十多個血淋淋帶著半掛的腐肉的屍體扒在金的身上,一雙掛在眼眶中搖搖欲墜的眼球無神的看著金,□這白骨的手緊緊的掐在金的身上,黑色的怨氣纏繞這金,金已是雙目泛紅,神情猙獰,雙手將懷中的小狐狸掐的是白眼直翻。
碎鏡徶了眼那盡頭的轉角,默默的走到金的眼前,金直接將小狐狸扔向牆角,雙手直直的襲向碎鏡,碎鏡向後仰去,金猛地抓住碎鏡長長的腰帶,向懷中一帶,反手抓住碎鏡纖細的手腕,反方向的反折與碎鏡身後。
碎鏡微微無奈的為自己無力脆弱的身體搖頭。看著眼中全是瘋狂之色的金溫和的一笑,金一愣,金的身後猛地出現一個細長的樹藤,頂部有一個碩大的吊鐘型的花苞。藍色的花苞狠狠的撞向金的頭。金本能的閃過,如巨山般的重量壓在金的左臂關節韌處上,震的金無力的鬆開壓制碎鏡的手。那花苞靈活的繞個彎襲向金,金雙手用力,狠狠的一拳襲向花苞的中間,剎那間,花苞斷成了兩節,碎鏡有些驚訝的看著金,不愧是五大念能力者,這株靈活似蛇力度若山的伊始花居然沒擋得住一招,但……時間已經夠了呢。
二十個瞬發的光之束縛齊上,金只能發出如野獸的吼叫。
碎鏡慢慢的抬起眸子,與金相對,口中冰冷的說著,“不想灰飛煙滅的話,就乖乖的出來吧,不然,我可不會保證,這世間,還有你的一片靈魂碎片存在。”
嘴角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但讓附身與金身上的鬼王狠狠的打了個抖。戒備的神情看向碎鏡。
“呵呵,打個商量吧,我讓你們所有人不受這些怨恨的束縛,而你們,在我們透過這裡時,不要在讓這墓地的怨靈妨礙我們。而這自由,你們不想要嗎。”碎鏡微笑著,這個鬼王要是鬥起來,也是難產的傢伙。在這個王墓500年,加上死前厭世的怨氣,這500年來在這王墓幾乎殺掉了所有闖入王墓的人,金再強大也是隻有20多歲,在年齡的精神力上,也比不過這個500年的鬼王。真是麻煩啊!
“你……可以做到……”百年的怨恨堆積著,即使在怨恨也不能改變不能離開這裡的事實,能支撐他們的只有怨恨,但……如果可以不用再怨恨呢,離開這裡呢。
這種念想,存在過,但,絕望總是陪伴著他們……
“不用這麼看我,你也清楚吧,我可不是人類啊!”碎鏡風淡雲輕的笑著,看著那些怨靈慢慢的平靜。
這就是光之祭祀的能力,即使再大的怨恨,再光之祭祀的面前,總是會慢慢的平靜一會兒。當年,自己就是憑著這個能力從哪裡逃出來的啊!
一瞬間,碎鏡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陽光的笑容,幼稚的舉動,漫不經心的舉動,堅毅不撓的執著,彩色的記憶……
“我答應了。”“金”正這臉色說到。拉回了碎鏡的意識。
自己居然會走神的這麼厲害,難不成真是老了?還是是這裡的氣氛太像了嗎?(檸檬:兒子,乃還年輕啊!再精靈界,這2000歲也才剛成年啊!)
“那麼,簽訂一份契約吧。”碎鏡幻化出一份銀色的紙張,裡邊寫著密密麻麻的精靈族的語言,“這份契約可以在我們走出這墓地以後,令你們的怨恨減除,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你們,很恨這個世界吧。”碎鏡突地冒出這句話,令那個鬼王一半腐肉一半白骨的臉上帶起了猙獰的笑,“是很恨啊。”
“就這麼放棄怨氣,你們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