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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到這樣的目標,他就會瞄準機槍手,以及那些迫擊炮手,甚至是普通計程車兵。

幾乎將手裡的r型彈全部打光,他才不得不停止這種單方面的屠殺。

日軍雖然知道戰場上的俄軍有很精確的神槍手,可在嘈雜的戰場上,他們根本無法尋找出狙擊手的位置,而可供宋彪藏身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他幾乎每天都會換兩三個位置。

這種感覺刺激,但宋彪有種預感,這既是他第一次以狙擊手的身份上戰場,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他的責任早已不是部隊中的精確射手,他是一名團長。

他感覺自己可能擊斃了日軍的一名少將,但他不是很確定,因為相距超過七百米,他實際上也不是很有把握就確信自己真的是殺了一名少將。

日軍的第五師團果然不愧是日本之鋼軍,他們在前線的強攻氣勢極其強悍,作戰水平確實很高,但在宋彪打造的堅固複雜的工事體系面前,在俄軍竭盡所能的堅守面前,第五師團的傷亡是極其嚴重的。

日軍的一個主要優勢是士兵訓練有素,所有士兵都是經歷過嚴格的訓練,而俄軍計程車兵基本是臨時拼湊起來,雙方在作戰水平和射擊能力方面差距是很明顯的,特別是在第五師團將前線推進到距離蔣家窯第一道陣地不足三百米的時候,日軍的射擊優勢逐步發揮出來,俄軍的損傷也開始急劇增加。…;

在後續的預備隊未能抵達前線時,趙庭柱的第一步兵營終於推上前線和日軍正面作戰,為了儘可能地減小傷亡,宋彪的對策是將整個營打散,按照班的編制補充到塞烏丁斯克第二步兵團的各個聯隊中,充分利用俄軍本身的戰鬥力和日軍抗衡。

1905年2月21,中國的農曆正月十八,昨天晚上難得是一個月圓之夜,卻非常罕見的遇到了一次月全食,短暫的紅月讓人心悸。

凌晨時分,日軍組織了兩個聯隊的兵力實施他們曾經屢試不爽的夜間攻勢,面對超過六千人的兩次強攻,宋彪很果斷的捍衛了自己的“屠夫”美譽,用他的滿洲步兵團和工兵大隊的長矛反制,將日軍殺的血流成河,一個不剩的全部丟在陣地前沿。

他和馬德尼道夫解釋日軍的夜間攻勢,很經典的使用了“豬突戰術”一詞,而馬德尼道夫立刻送了他一個“屠夫”的綽號。

雖然這個綽號很不文雅,也不符合宋彪這個特殊的文藝青年的形象和氣質,可又真的名副其實,俄軍對這種戰術的反制措施幾乎都是他一手創立的。

詭雷、機槍、霰彈槍、哥薩克長矛加照明彈,這就是宋彪的一整套手段。

黎明時分,當陽光照落在陣地前沿,一公里長,三百米寬的陣地上遍佈著日軍的屍骸,鮮紅的血液早已凝固凍僵,在潔白的雪原上染出一片片紅色的霜晶。

宋彪罕見的親自趴在塹壕上,身上披著馬德尼道夫准將送給他的黑色氈毛斗篷,李大運蹲在他的旁邊打瞌睡,這傢伙昨夜都沒有睡,懷裡還抱著宋彪的兩杆步槍,都用羊皮袋子裝好。

宋彪自己握著他的零三式步槍,瞄準日軍陣地,繼續尋找可以射殺的目標。

這場極端血腥和殘酷的蔣家窯戰役已經打了十一天之久,日軍將陣地一直推進到距離俄軍和滿洲步兵團陣地不足三百米的地方,此後就被耗在這裡,再也無法前進半步,為此,俄軍和宋彪的滿洲步兵團也損傷了7400人。

這些天,在後方的薛長慶和老金頭招了一些新兵補充進來,但也只是從事工兵和運輸大隊的工作,沒有急著送上前線,宋彪的兩個作戰營的傷亡過半。

兩天前,日軍試圖在夜間將陣地推進到一百米的位置,宋彪被迫組織了一場大規模的反撲,即便是俄軍衝在前面,他的人也死傷慘重,幸好是最終將日軍擊退。

這場戰役已然是名副其實的惡戰,英法美德各國的觀戰團都在附近的區域裡觀戰,在於家窯就有一隊美國觀戰團,十四名美**官在這裡檢視情況,對於這場惡戰,世界各國也都在重點關注著。

人們也普遍將這場戰役視作日俄最終大決戰的前哨戰。

整整十一天的惡戰打下來,日軍第五師團的作戰部隊和預備隊損傷殆盡,後續補充上來的第11步兵旅團和第70步兵聯隊也損失過半,特別是第11步兵旅團,上來就要發動夜間推進戰,被宋彪和艾斯克少校迎頭痛擊,今日凌晨抽調一個聯隊的兵力配合第五師團的殘部組織最終攻勢,結果死了一地。

日軍的總傷亡預計已經超過1。8萬人,而俄軍塞烏丁斯克第一、第二步兵團,新編遠東第三步兵團和後續補上的42個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