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日本和我國暫停目前的軍備競賽,和平相處,儘可能地透過協商談判解決問題,相互退讓。森恪先生大約是體會錯了我們的想法,或者是判定我們無緣無故的退讓背後有著其他的陰謀之類的吧,總之立刻就不假思索的向我們提出四點要求,第一是我國現有海軍巡洋艦的規模必須保持在7成,超出部分必須在今年內全部拆解,我國海警局只能在近海活動,總噸位不得超過3萬英噸;第二,鑑於日本為維護國家安全導致軍費開支增長而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國家損失,以及表面我國對大日本帝國的平等尊重,我國必須將在中日辛亥戰爭中迫使日本割讓的西琉球群島歸還日本,並且承諾不在太平洋海域保留艦隊基地,撤回在印尼三寶壟的海軍分遣隊及廢除新喀里多尼亞、波西尼亞的海軍基地;第三,為保持永久的和平,中國海軍軍費開支永久不得超過日本,中國國防軍軍費總開支不得高於日本1。4倍,雙方共同承諾裁軍,飛機數量應保持平等;第四,我國應將東北及遠東地區的傳統滿洲區對日本開放。”
“哦?”
宋彪大致也有點驚訝了,和顧維鈞問道:“這麼苛刻的條件嗎?你居然還能談到現在?”
顧維鈞道:“聖命所在,必當竭盡所能,在臣下的建議和勸說下,森恪先生認為日本可以減去一部分的要求,第一條和第四條是日本不能退讓的權利,而第二條和第三條,日本可以協商。”
宋彪冷笑一聲,問顧維鈞道:“你是怎麼想的?”
顧維鈞想了片刻,答道:“臣下以為日本國內有一部分特殊而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打算作出任何形勢的退讓,他們將自身的利益置於整個中日國家和民族之上,這是中日問題持久不能解決的主要因素。縱觀日本,軍隊和資本已經不是在為國家服務,而是凌駕於國家之上,形成了軍部和財閥結合的壟斷勢力,而森恪先生毫無疑問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雖然臣下以為日本目前財政危機的壓力很大,中日最終達成緩和軍事競賽的條件很成熟,也確實有較大的可能達成緩解協約,但從長遠來看,中日之間確實只能透過戰爭來解決所有的問題。或者正如皇上所言,日本現在的問題是部分人的利益已經高於整個國家,政客再也沒有昔日伊藤博文時代的那種大局觀。”
宋彪想了想,感嘆道:“是啊,正如你所說的,即便達成緩解協約也缺乏實際的意義。就現階段而言,大部分的國家和民族都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才能保持團結,正如我們需要保持長期的反蘇宣傳一樣,我們之所以要這麼做,正因為要提防蘇聯發動收復失地的戰爭,即便蘇聯發動了這樣的戰爭,強大的民族反蘇情緒也會保證我們以某種正義的姿態而非侵略國的立場全面發動反擊。日本也是一樣,**宣傳是擴大對華強硬和獲取更多利益的必須之路,難道日本的那些政客和軍人不知道現在的中華帝國到底有多強嗎?他們顯然知道,可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又如何從中牟取利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顧維鈞道:“臣下真是為這樣的國家和這樣的政府感到悲嘆。”
宋彪答道:“誰說不是呢?只是維持和平的姿態還是要有,假如我們確定不能達成一個樂觀的協約,不妨就將整個過程都公開的發表,讓媒體隨時報道,索性將日本這個國家也作為凝聚國人的一種途徑吧,雖然日本並非帝國崛起道路上的主要敵人。”
顧維鈞似乎有所顧慮,思量片刻才道:“皇上,臣下以為日本目前的政策似乎是要將英日和中法兩個同盟同時拉入激烈的對抗,甚至是戰爭之中,以求達到他們的目標,只是他們的目標何在,我國似乎也當有更為全面和清晰的認識。”
宋彪想了片刻,道:“日本的目標在於東南亞,菲律賓、馬來、印尼、巴布亞都是他們的目標,只是最終如何才能奪取,則要看局勢的發展,哪一個目標突然間變得更為現實,他們就會爭取哪一個目標,而我們則需要遏制這種擴張,以避免日本的實力進一步擴大。”
顧維鈞道:“所以,日本目前的政策應該是渾水摸魚,刻意要利用我國海軍提升的這個威脅制造一場國際性的陣營對抗,將英國拉入進來,以求有機會佔據一席之地。”
宋彪感嘆一聲。
他覺得很不值得,帝國早已不是過去的帝國,日本根本不是帝國所需要重點考慮的競爭對手,但日本卻在乘機利用帝國的崛起,試圖將英美等國都拉入這種競爭中,既要對華實施遏制,又要從中牟取最有利於日本的利益。
這種情況倒是突然和一個世紀之後的中日關係很像。
這就正如帝國也巧妙的利用蘇聯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