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窗戶,開始笑著田雞與我說的一切;田雞走到窗戶處,同我一起儼然發笑;此時的危樓在我們的笑聲中跳舞……
後來我們躺在一起,悍然入夢。
拉薩的早上來的很早,這與商鎮南門口72號至96號的賣饅頭大媽的感覺是一樣的,我想。每當我餓的時候都是三餐的指定時間,就這樣的精準衛星發射都很難確定。
我看著仍舊睡著的田雞,總是有種要把他叫醒的衝動,不過想到他昨天的迷路,這種想法立刻被隱藏在昨天,今天就是今天。
我一個人披著大媽分給我們的毯子,來到我們屋子裡面唯一的視窗處,看著清早的拉薩……
拉薩的早上至少是擁有少女的神秘,這一點很叫我吃驚。
拉薩遠處山上的雪總是給我以冰冷的感覺,此時我只能說是一種錯覺。雪的魅力就在於她與眾不同的晶瑩,這種魅力是每一片雪獨具擁有的,你我都是學不來的,不要因為喜歡她,就毅然決定把她捧在手心裡,瞬間她就會失掉魅力,你也很有可能霎那間改變了你的想法,它不再留有魅力,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事實。落在一起的雪更有魅力,這種美麗只是在於你我靜靜的欣賞她,千萬不要因為喜歡她,你就想把她完美的收購,在自己家的院子中央堆砌你夢裡的大屋子,你可以擁有她較長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你也許會不自覺地看膩,從而你在她還沒失去魅力的時候,就已經在不經意間毀掉她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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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就是這樣的很容易被我們弄得支離破碎,你可以靜靜的去想,也可以一個人慢慢的回憶,你會發現他們著實事美麗且唯一的珍貴,不過我們就是不能執意的去碰……
我一直就是這麼想。
此時我感覺到我的身後有人,我沒有回過頭。
我說:田雞醒了……
田雞說:你也太厲害了,沒看就知道是我啊。
我說:不用看就知道是你。
田雞說:幹什麼呢?
我說:隨便看看。
田雞說:太有感覺了。
我說:什麼太有感覺的?
田雞說:太漂亮了。
我說:什麼啊?
田雞說:操!太漂亮了!
我看著他看的方向,渾然不知的說:你是在說遠處的雪山的?
田雞剛要說……
D突然上樓,闖進我和田雞的屋子裡。
我看著D,田雞說:是……啊,拉薩的雪山太漂亮了!
D走到視窗處說:你們在看拉薩的雪山啊!告訴你們早上的拉薩不是最美的。
我說:那是什麼時候啊?
D說:應該是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
田雞說:是啊!
我低著頭看著樓下面的街道說:我還是喜歡此時的拉薩……
田雞說:你這麼早來這裡幹什麼的?
我仍舊站在視窗處看著已經是日上欄杆的拉薩。
D說: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是客什拉撒爾日,
田雞說:什麼客死拉薩日。
D笑著說:不是的,就是一個廟會。很熱鬧的,你們去不去的。
田雞說:去去去……當然是要去的,我們什麼時候走啊,走的時候叫我們兩個一聲。
D笑著下樓。
我看著此時的拉薩,想著廟會是什麼樣的東西……
田雞此時的心情異常興奮,這一點就是我與他的最大不同處。他此時無論怎樣都會和D一起出現在廟會里,哪怕今天真的是客死拉薩日,我相信他也會去,這著實是我此時此刻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想。
……
田雞在樓上坐立不安,田雞說:我們下去找她吧。
我躺在地板上說:這樣也好。
我一直以來就認為被動是很不好的,這就像是我們的命運往往被其他人操縱是一樣的道理,無論怎樣還是主動的要好一點,我想。
最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著,可時常是沒有主動地機會的。
當我們下樓的時候,我們看見D正在拿著一把拖布在吧檯處站立。我和田雞走過去。
田雞說:怎麼了?D。
D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田雞。我只是看著D手裡的拖布,此時的拖布只能叫拖杆,因為上面沒有一個布條,更不用說犛牛的頭髮了。
田雞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D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