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卿轉向那名男子,神情有些驚訝。當哥哥的這麼貶低自己弟弟,全然不顧兄弟之情,看來這個天鶴子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呵呵呵,既然這三條野狗的主人回來了,那我怎麼說也得顧及一下天鶴子師兄的面子。這麼著吧,天鶴子師兄將他們帶回去,用狗鏈子拴好,別把他們放出來了。不然的話……師弟我可是很喜歡殺狗吃狗肉的……”說著,玉晟冥將一枚玉簡捏碎,雙手攤開狀似無賴的模樣,聲音愈加陰冷,“哎呀,師弟一不小心捏碎了師傅給的玉簡,您也知道玉簡一碎,我家師尊就會趕來,到時候……這野狗能不能活下來就不是師弟能決定的了的。”
“哼!”天鶴子將三人扔上自己的飛行法器,山風吹拂衣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視線轉到天祁子身邊的少女上,笑意莫名,“不知道這位小師妹是不是另外一位‘海棠司’?”
“你給我滾!”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曲佑炆撐著站了起來,臉色發青。
“天曲子師弟還是那麼中氣十足。”天鶴子微微一笑,操縱著飛行法器離開了。
情況好像很複雜誒。感受著現場近乎凝滯的氣氛,溫文卿眉頭微蹙,暗忖道。
山風呼呼的颳著,吹得臉頰發疼。
“對不起,天璇。”曲佑炆的聲音打破這種奇怪迫人的氣氛。
“嗯?”溫文卿不解。
“都怪師兄當時沒控制好脾氣,把你一人留在那裡……”
見曲佑炆麵露慚愧之色,溫文卿也不好責怪什麼,“師兄不用道歉,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對啊,我帶回來的。”天祁子不甘寂寞地擋在兩人之間,“話說回來,曲師弟你這次太魯莽了。那三個人人品雖然不好,但是天賦不差。你以一敵三,的確是託大了。”
“天祁子師弟說得對,二師弟你這次的確做錯了。”玉晟冥雖然說著責怪的話,但是眼底深處皆是溫和擔憂之色。
“大師兄……”
“好了,大家可是兄弟,那些矯情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嗯。”
天祁子帶著曲佑炆到後山療傷,玉晟冥和溫文卿兩人站在廣場上,鼻尖隱隱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令溫文卿疑惑的是,這股血腥味中似乎還有一些其他讓她覺得熟悉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呢?溫文卿蹙眉。一名優秀的煉丹師除了能救人以外也是可以殺人的,畢竟丹藥中也不乏那些見血封喉的毒物。她剛才靠近曲佑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聞過這東西。
“天璇……”
“嗯?”
“你知道老頭子一生收徒幾人嗎?”眉宇間有些掙扎之色,但是不久便消失不見,轉變成堅定之色。
“額,不是隻有四人嗎?”溫文卿內心隱隱有些猜測,卻不敢肯定。
“四人?不對哦,其實除了你還有一人,不過她已經被老頭子除名,算不得老頭子的弟子。”
“那人就是海棠司仙子?”
“嗯。”
“二師兄情緒暴怒也和她有關?”
“天璇師妹冰雪聰明,一猜即中。”
溫文卿默默地流汗。那些人說話這樣曖昧不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出來,她還真的不敢承認“冰雪聰明”這四個字。
“本來這件事情不應該和你說起,不過你既然已經成為我們的師妹,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知道,免得重蹈覆轍。”
然後,透過玉晟冥的敘述,五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像畫卷一樣緩緩展開。
那個被稱為海棠司仙子的女子本名叫做花海棠,是老頭子一時心善撿回來的孤女。那時候,君無憂剛剛入門,師門只有男子,幾位師兄也都是心思純潔的人,一時見到這麼可愛的少女當然對她千般疼寵、萬般疼愛。
一句話,花海棠的存在很好地滿足了三個大齡男子的妹控情結。他們視花海棠為心中的珍寶,對於她的要求那是百求必應。而那時的花海棠也是個青春活潑的少女,明朗清純的笑靨,開朗大方的為人處世,很少有人討厭她。即使真的有人背後腹誹她,事後也會被三位師兄聯手教訓。
也許是青春萌動,也許是少女的虛榮心,花海棠開始單戀仙雲宗的絕世天才。可惜的是,一顆純純的少女心得不到對方的回應,花海棠雖然失望落寞但是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到沒有出什麼事。
也許正應了一句話,男人的骨頭都是賤的。花海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