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奧夫家族細查,也對他們爹地有信心。
而相比而言,就算路鄢塵這個人對媽咪再好,再鍾情。
就衝著他名下盡是這種骯髒生意,他們也不會接受他追求他們媽咪的。
“嗯,去吧。”
張雲中點頭,張家其他三兄弟這才一起離開了。
前腳他們離開,後腳傑森就不著痕跡地問了一聲,“張先生,有個疑問,傑森不知當問不當問。”
張雲中奇怪地看了一眼傑森,暗想這假洋鬼子,在香港待了幾年,不但中文說的越來越溜,連中國人慣常的拐彎抹角的假客氣說話方式也學會了?
不由也不動聲色地點頭,“桑頓先生想問什麼,只管請問吧!”
“噢,是這樣的,張先生可還記得三年多前,主子曾經去拜訪張先生,您當時看到主子神色萎靡的樣子,還說了安慰主子的話,您說就算至親的人離開了,生活卻也是要繼續過下去的,還勸主子堅強一點之類的鼓勵話語,張先生可還記得?”
張雲中想了想,他確實是說過類似的話。
頓時點頭,“當然記得,我的確這麼對路易斯說過。”
“那既然嘉兒夫人根本沒死,只是去瑞典留學了,張先生你為什麼要對主子說這樣的話呢?您怕是不知道,主子就是因為聽了張先生這一句話,走出那家大廈大門時都吐血了,當天就失魂落魄的回了義大利。”
傑森的語氣頗有幾分抱怨的意味。
雙胞胎也不啃聲,只是靜靜地聽著。
原來爹地當年連多求證一下媽咪的生死都沒有,是因為舅舅說了這句話啊!
誰曾想張雲中聽了傑森這樣的控訴,卻當即錯愕了表情,“桑頓先生,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那時有說那個至親的人是嘉兒嗎?我說的是我的父親,他離開我們兄妹幾人之後,有一段日子大家都很痛苦,後來花了很長時間才慢慢走出來的。”
“啊?張先生您說的那個死去的至親的人,是您的父親不是嘉兒夫人?”
“是啊,嘉兒活的好好的,我幹什麼要對路易斯說這話,就算當初鄢塵提議對林家的人散佈假訊息說嘉兒落海了,也不過是為了混過林家的耳目,畢竟林家一直在找機會要報仇的,我們自然要為嘉兒的安全打算。只是路易斯和我們又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騙他?”
“再說了,當時的我們,也不知道路易斯竟然會和我們的小妹嘉兒是戀人啊?所以桑頓先生你這指控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
張雲中本也是個傲氣的人,這番話說來,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火氣,但是私底下其實不滿意味濃重了。
傑森也頓時有些慚愧了起來,是啊,他們都知道主子愛嘉兒夫人。
但是嘉兒夫人卻未必會回去和他們大哥講她和主子的關係,所以張家兄弟完全是不知道主子和嘉兒夫人的事情的。
那就自然更沒有必要故意去騙主子了。
怪只怪當時沉浸在單方面震驚和傷悲中的主子和他們,都忽略掉了這個細節。
只以為張雲中口中的‘至親的人’就一定是嘉兒夫人,
卻沒有想到張雲中他們也是有父母的人啊。
父母自然也是至親的人。
結果弄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和誤會。
白白的令主子傷心了這麼多年。
哪怕當年親口問一句嘉兒夫人現在怎麼樣了,也能得到一個她是活著的答案吧!
傑森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頓時就誠懇地對著張雲中道歉了起來。
“對不起,張先生,我誤會你了,說到底都是我們的不好,我們膽小的沒有勇氣再多問出一聲嘉兒夫人的名字,以至於聽岔了話,白白的亂傷心了一把。這才弄出了這麼一場,沒有必要的分離來。”
張雲中本來的確有些餘怒難消的,畢竟自家清白的妹妹,在揹著家人的情況下,和比她大了這麼多歲的路易斯發生了超友誼關係。
連懷孩子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向家人漏一絲口風,弄到現在孩子都五歲了,才想起帶孩子回國了。
若說心裡一點都不光火,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看在路易斯是真心愛嘉兒,嘉兒也非他不可的份上,他們勉強忍了。
但是那可不等於他們張家就是沒骨氣的人家,由得人這麼說他們。
所以傑森的話,等於是完全刺傷了張雲中強烈的自尊心和不滿的情緒。
然而如今人家又這麼誠懇的道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