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嚴淑玉根本就不允許嚴涵秋吹笛,生怕吸引到不該吸引的目光,今天是怎麼了?
他仔細分辨,發現笛聲並不是從嚴涵秋的屋裡傳出的,而是從別的屋裡傳出來的,不由得心生警惕,沒想到他破門而入後,看到的就是嚴涵秋被挾持的場面。
歐陽少冥一怒,就將身上隨時備著的*噴了吳掌櫃一臉,順手將他刺死。
“歐陽先生,我們該怎麼辦?姐姐……是姐姐將我交給這個男人的。”嚴涵秋嗚嗚哭著。
“別怕。”歐陽少冥冷靜的說道:“我們已經快到青州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左右已經殺了一個人,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將手中的雪亮尖刀擦乾淨,歐陽少冥將吳掌櫃的推到了床底下,胡亂用吳掌櫃落在地上的衣服將血跡擦了擦,同樣扔進床底下去。
他拉著嚴涵秋出門兒,將門從外面鎖上,這件被吳掌櫃臨時徵佔的屋子,就和之前一樣,好像根本沒有人來住。
“你在屋裡歇一會兒,我去找你姐姐說明白。”歐陽少冥摸了摸嚴涵秋的腦袋,讓她回屋躺在自己床上,然後給她餵了一顆安神的丸藥。
嚴涵秋點點頭,她今天又累又怕,一會兒時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嚴涵秋再起床,身周晃晃悠悠的,她支起身子,才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狹小的馬車上。
掀開車簾,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坐在車轅上趕車,馬兒滴答滴答的蹄音響起在小路上,車子吱紐吱紐響,外面天黑著,一輪圓月灑下來無盡銀輝,一時間,嚴涵秋竟然覺得超級滿足,連為什麼她們沒有和嚴淑玉在一起都不想問了。
歐陽少冥發現了嚴涵秋起來,回身對她一笑:“你醒了?壺裡有水,還溫著,你喝一點。”說著,將掛在車子旁邊的水囊遞給嚴涵秋。
嚴涵秋嗯了一聲,喝了水,問道:“姐姐呢?”
“你姐姐知道自己錯了,以後都不會來找我們了,我們現在去玉湖城,投奔寧王妃娘娘。”歐陽少冥平靜的說道。
“嗯!如果我們早點和她說就好了,我和她呆在一起好難過呢。”嚴涵秋乖乖的說道。其實,她已經敏銳的聽出了歐陽少冥並沒有完全對她說實話,但只要這個男人是為了她好,她又何必必須知道真相呢,裝聾作啞又算什麼。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慢慢升起來,歐陽少冥眼下全是黑色的陰影,對嚴涵秋道:“我看了地圖,這旁邊有個小村莊,我們過去歇一歇,就算我撐得住,馬也撐不住了。”
“嗯!好的。”嚴涵秋答應下來。
歐陽少冥回身對嚴涵秋一笑:“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套衣裳,你換上吧。是男孩兒的衣服,你會屬男孩兒的頭髮麼?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了!”嚴涵秋趕緊吐吐舌頭,鑽回車裡,將歐陽少冥給她準備的衣服換好。
不一會兒,兩人就下了車子,這時,嚴涵秋吃驚的發現,歐陽少冥走路竟然不瘸了。
“我之前裝扮成瘸子,只是為了迷惑人的心神,現在咱們逃走了,自然不需要再那樣做。”歐陽少冥說道;“來,我幫你用炭筆把眉毛塗一下,你現在雖然穿著男孩兒的衣服,但還是太清秀了。”
說著,他從自己包裹裡取出用品,在嚴涵秋的面上輕輕塗抹,嚴涵秋的臉蛋時不時被他的手碰到,只覺得面上滾燙,嬌羞難耐。
兩人打扮整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一大一小男人,尤其是歐陽少冥,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書生的青巾和書箱,打扮的像是個帶著兒子游學的普通中年書生。
他一開口,是青州口音,但說話的內容文縐縐的,言必稱孔聖,果然很快謀取了鄉人的好感,叫他和嚴涵秋住了下來。嚴涵秋早得到了囑咐,躲在他身後不說話,好像很膽小的樣子。
因為歐陽少冥說的是青州話,所以根本沒有人起疑,兩人睡了個安穩覺,吃了安穩飯。第二天早上,做上了馬車上路。
離開村子,嚴涵秋才吃驚道:“歐陽先生,你竟然這麼多才多藝,連青州話都會說呢。”
“我曾在青州和蠻人部落裡呆了很久。”歐陽少冥想起來往事,不欲多提,面上都是沉重之色:“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將你好好的帶去玉湖城的。”
兩人每天夜以繼日的趕路,路過一出的大城鎮的時候,因為剛開始買的馬已經累得不成樣子,歐陽少冥乾脆又重新買了一批健馬,同時還去了一次雜貨鋪,買了好大一包石灰粉。
嚴涵秋不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