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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大小姐,還是你回去吧。父親房裡的事兒,不是你未出閣姑娘家管的。”

“是極!但家裡沒有主母,父親房裡的事兒,也不是你一個姨娘能管的。你在這裡叫囂,再鬧下去,弄的人盡皆知,丟的是嚴家的臉面,我卻不能不管。”

這時,門裡面傳出一個抽泣著的女聲,道:“大小姐,你救救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好好在家寫字,老爺忽然闖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拖進了臥房,到現在還沒出來。我們小姐什麼也沒做啊。”

裡面哭著的丫鬟嚴清歌略微有印象,叫做墨環,一直貼身伺候楚丹朱,當初跟著楚丹朱的時候,才七八歲,現在也有十七八了。楚丹朱沒準備嫁人,就把墨環半女半徒的養著,兩個人關係倒是親厚的很。

海姨娘面孔扭曲,跟見了鬼一樣,張嘴就是一陣罵,墨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在裡面隔著門哭。

嚴清歌皺著眉頭,道:“此事有蹊蹺,去把我父親房裡伺候的人叫過來。”

海姨娘一聽,臉上色變,也不罵了,大聲道:“問什麼,肯定是楚先生這個小蹄子勾引的老爺。”

“哦?以我所知,楚先生從來都是深居簡出,除了過年給父親磕頭外,別的時候兩人是從不碰面的,何來勾引之說。只怕今天的事兒,楚先生也是受害者,我定要查清楚內情。”嚴清歌擲地有聲道。

伺候嚴松年的兩個小廝很快被喊來了。

知書、達理被送走後,嚴松年新提拔了兩個小廝,年紀都不是很大,一個十三四歲,一個只有十二三歲。被起名叫做舞文、弄墨。

“舞文、弄墨,你們兩個把早上老爺穿的什麼衣裳,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見了什麼人,看了什麼書,做了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事無鉅細,一樣一樣告訴我。

舞文、弄墨在寒友居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急的團團轉,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一看嚴清歌主動找他們問,趕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肚子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稟大小姐,早上鶯姨娘、柳姨娘走的時候,老爺還好好的。過了會兒,海姨娘叫丫頭送了一碗湯,老爺在書房看書,邊喝邊看,過一會兒,忽然臉色通紅走出去,誰也不理,直奔珠玉院來了。”

“哦!看來是那碗湯的問題了。”嚴清歌回身嘲諷的看著海姨娘。

海姨娘能被嚴松年這麼寵愛,跟她老是送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補湯沒少聯絡。那些東西說白了,不就是加了媚藥的玩意兒麼。這回不知道她放了什麼厲害的藥,竟然叫嚴松年連海姨娘住在明心齋都忘了,直奔珠玉院去,竟把楚丹朱也禍害了。

相比較這裡滿口子罵人的海姨娘,楚丹朱才是遭了無妄之災。

海姨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最後大怒道:“你少誣陷我,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嚴清歌掃視她一眼,冷哼道:“海姨娘,你不要嘴硬。你是現在自己回去待著,等父親醒了發落你,還是再繼續跟我犟嘴幾句,讓我來收拾你。”

海姨娘知道辯無可辨,一甩袖子,匆匆離開。

嚴清歌囑咐舞文、弄墨:“你們兩個在門口看著,等父親醒了,帶他回寒友居。楚先生這裡也叫人看好了,不要讓她尋了短見。”

舞文、弄墨齊聲應是。

嚴家出的這件事,往大了說,是門風不正,往小了說,不過是件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如何定論,端看有沒有人鬧。

嚴松年清醒過來後,發現嚴清歌及時拉住了鬧事兒的海姨娘,處置的很得當,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只是回到寒友居後,他眼前總是會不自主的閃過楚丹朱在床上含淚看著他的眼神,還有床單上的那幾朵血染的鮮紅色花朵。

錯事已經釀成,也沒法子更改了。他也不怪海姨娘給她亂吃東西,因為那些東西以前他也沒少吃,有時候還主動要求吃。於是,嚴松年想了想,做了個自以為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決定:把楚丹朱抬成姨娘。

楚丹朱論相貌,自然沒法和海姨娘以及鶯姨娘、柳姨娘比,但是,她跟家裡已經有的三個姨娘完全不是同樣型別的。那三個姨娘風情萬種,她則是一朵羞怯的小白花,帶著三分倔強三分抗拒。嚴松年還從未嘗過這種味道的女人,新鮮之下,竟然頗覺得回味。

這一訊息傳來,海姨娘氣歪了鼻子,她今天給嚴松年下了重藥,是因為嚴松年膽小,若不這樣,他貪生怕死的,怎麼可能走進自己有蛇患的院子。豈料嚴松年喝了藥神志不清,不但不怕蛇了,還忘了她已經和楚丹朱換了院子住,竟然便宜了楚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