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反悔。”
賀氏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掃過了嚴清歌,終於嘆氣道:“罷了!你喜歡,那就去吧。”
嚴清歌直覺氣氛不對,但卻不知道哪兒有問題。
等賀氏走了,嚴清歌指使凌霄出去掐花兒,走到寧敏芝面前,輕聲問道:“寧姐姐,我看凌夫人似乎不想讓凌霄去白鹿書院,你可知道緣由?”
寧敏芝淡淡笑道:“自白鹿書院設了內院,大周朝的皇后便全出在其中。”
嚴清歌身子一震,道:“凌夫人後來答應凌霄去讀書,是因為我?”
寧敏芝點了點頭:“想必是如此吧。”
嚴清歌心裡翻開了鍋。
雖然她和太子有婚約,可是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那婚約也稀裡糊塗的,真到了太子和她都長大,不一定能作數。相對她,更多人看好白鹿書院裡那些年紀合適的女孩兒,畢竟一直以來,皇后都出在白鹿書院的內院。
凌家定是寵愛女兒,不想讓女兒入宮受罪,所以才哄騙她,不讓她去白鹿書院讀書。不然以她家的權勢,加上凌霄剛剛好的年紀,有很大可能被選為太子妃。
她想起重生前,嚴淑玉即將和太子大婚前,也被送入白鹿書院唸了個把月書。那時候,炎王爺把獨女炎靈兒放在府裡私學唸書,而不是送去白鹿書院,想必也懷著不要叫女兒嫁入皇家的顧慮。
但若是她也去白鹿書院讀書,情況就大有不同。她和太子有婚約,名正言順,又是內院女學生,誰能比她競爭力強?
別管旁人怎麼覬覦太子,嚴清歌是打定了心思不要嫁給他的!可是,她這麼興高采烈的跑去白鹿書院讀書,豈不是親手把自己送進狼窩。
嚴清歌呆滯了好久,才略微回過神。
寧敏芝因為嚴清歌救過寧承藺,和她之間的情誼不比旁人,看嚴清歌表現,輕聲道:“清歌,身為女子,總是身不由己,你還要看開些。”
嚴清歌唇邊掛笑,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喝了口茶水,道:“寧姐姐,我沒事兒的。”
不幸中的萬幸,她還有個野心昭然的庶妹嚴淑玉,用盡了百般手段,想要頂替婚約搶太子,那她就把這個太子讓給她好嘍。只不過,不可能讓她再像重生前那樣光明正大做太子妃了。
嚴清歌不再提這件事,賞菊觀景,好好的過了一天。
嚴松年晚上回家,喝的有些醉,下車的時候,嘴裡還喊著這個兄那個兄的,也不知遇到了誰。
而海姨娘母女也達成了目的,選了一處有不少貴女貴婦的場所,將買來的詩作,一口氣了背了四篇,將嚴淑玉的“才女”名聲大宣特宣。
嚴松年只要頭天喝酒,第二天非睡到中午才起床。
嚴清歌早上沒去請安,撿了下午時分才過去。嚴松年一副頭疼的樣子,只穿著中衣坐在廳堂,叫柳姨娘給他按腦袋上穴位。
見到嚴松年,嚴清歌行了禮,道:“父親大人,昨天我見到白鹿書院的關院長,舅舅幫我跟關院長說了說,關院長已答應下來,讓我去白鹿書院讀書。”
嚴松年大喜過望,頭也沒那麼疼了:“這可是真的?你妹妹現在是名動京城的才女,你也要去白鹿書院讀書,你們姐妹倆很好,不愧是咱們嚴家的女兒。”
嚴清歌和嚴松年虛與委蛇一番,回去青星苑後,接到凌霄的信。
還有不到一個月,寧敏芝就要大婚,凌霄和關院長討價還價,說好了她和嚴清歌一個月後再去讀書。那時候已經十一月,她們插班過去,念不了幾天就該放冬假了。
這封信來的剛剛好,嚴清歌一時半會兒還真是走不開。
豈料,嚴清歌還沒著急,有旁人比她先急上了。沒幾天,嚴清歌去給嚴松年去請安,發現海姨娘母女也在。
她每日來得早,海姨娘母女來的晚,一個月也碰不上幾次,今日真是稀奇。更稀奇的是,海姨娘居然主動和她搭話。
“大小姐,我聽老爺說,你馬上要去白鹿書院讀書了,恭喜你了。”
嚴清歌輕抬一下眼皮,知道海姨娘接下來肯定沒好話,回道:“多謝。”
海姨娘開啟話匣子,說道:“我著人問了一下,白鹿書院內院的學生,很多唸到快出嫁才歸家。一年裡有兩次假,冬夏各放一個月,一年的時間,小姐不過在家待兩個月,這兩個月,恐怕還要出去走親訪友,也不知道能在青星苑住幾個晚上。”
嚴淑玉對著嚴松年接話道:“是呀,爹爹,既然大姐都要去白鹿書院了,她那青星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