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修羽都顧不上巴結了。
嚴清歌一頭霧水,只覺得嚴松年這樣莫名其妙。
炎修羽昨兒才和她分別,但今日見到,竟然像是久別那樣老是膩著她,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才離開。
送走了炎修羽,嚴清歌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起來嚴松年白天的那番反應,叫來如意道:“今天白天父親的樣子不對,你去打聽打聽,看最近府裡都怎麼了。”
如意稱是,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如意回來了,對嚴清歌道:“小姐,我問了問,府裡最近就兩件大事兒。一件是海姨娘有天叫綵鳳姨娘去明心齋說話,倆人在一起坐著坐著,海姨娘就喊肚子疼,還見了紅,後來請來郎中治了好幾天才好。老爺本來想罰綵鳳姨娘,結果綵鳳姨娘也查出來有身孕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兒!”嚴清歌眉毛一挑。
海姨娘現在在府裡的地位可是真不如之前了,不然嚴府也不可能接二連三有人懷孕。
嚴清歌淡淡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是二小姐結了個詩社,叫做天行健詩社,裡面收了很多京裡面的才子才女。現在在京城裡風頭很健,這個詩社每個月都會出一本詩集子,放在外面的書鋪賣。二小姐就是詩社主人。”
嚴清歌心下一跳,道:“這詩社的人多麼?你能不能幫我找來這詩社的名單?”
她重生前,嚴淑玉可沒有這麼艱苦刷名聲的經歷,自然也沒有組建什麼詩社了。不過她做的這事兒,倒是便宜了嚴清歌,有了這個詩社,嚴清歌搞明白嚴淑玉現在和哪家交好,和哪家交惡,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件事並不算難,第二天出發去秋獵前,嚴清歌就收到了那份詩社的名單。
早起嚴清歌梳妝打扮過,又清點過行李後,坐上晃晃悠悠的馬車,才有空在車裡面看著那份名單。
這份名單不算長,總共只有十三個人。
其中除了京城四大才女,和四大才子之中除衛樵外的三位,還有一些別家的子弟,其中朱茂兩個大字最是刺痛嚴清歌的眼睛。
她冷笑一聲,將詩社上那些人的名字記了下來,才將紙張揉成了團,扔進車裡載的的炭爐中。
縷縷青煙升起,那名單轉瞬就成了片片炭灰。
春獵的地方在離京城有將近一日車程的地方,那裡的山腳下有豐茂的草地,和不算很密集的森林,還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很早以前,就被圈起來做為皇家專用的圍獵之地。
路上無聊,嚴清歌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一會兒就有些困了。
正在她腦袋一點一點,想要睡著時,忽然聽見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將她從睏意裡驚醒。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聲音是凌霄的。
她一掀車簾,只見不遠處並肩跑來兩騎,看服色是一男一女。
這兩人的馬騎得不算快,但是也比馬車走得快。很快他們就到了跟前,嚴清歌認了出來,其中一人是凌霄,另一人是水穆。
凌霄也看到了嚴清歌,她一勒馬,停下來,驚喜道:“清歌妹妹,你這是去哪裡?”
“我接到柔慧公主的帖子,請我參加今年的春獵。你也是去參加春獵的吧?”嚴清歌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水穆身上打了個轉兒,凌霄嬌嗔的拍了嚴清歌的胳膊一下,臉色騰地一下紅了。
“我是路上遇到了水家大哥,才跟他一起騎馬先行一步的,我們的行李車子在後面。”凌霄彆扭的解釋道。
今年冬假凌霄和嚴清歌聯絡的不多,因為凌霄常常到郊外跑馬,一去就是一天。嚴清歌給她送東西,她倒是每次都回禮,回信就少了。
嚴清歌看凌霄和水穆這麼親密的樣子,一下子就猜到凌霄的小心思。凌霄今年十五,也是到了少女懷春的時候了。
水穆卻是落落大方,對著嚴清歌一笑:“嚴小姐大安!可惜我妹妹今年沒來參加春獵,不然你們幾個女孩兒就能在一起了。”
凌霄一咬嘴唇,看了看水穆,有些為難道:“那我下馬去找清歌妹妹啦,我和她坐車一起去。只是對不起水大哥你了,是我拉著你和我一起跑馬的,現在又撂下你一個人。”
水穆道:“好!”
他只回了一個乾脆利索的字兒。凌霄卻猶猶豫豫,啃著嘴唇磨蹭著下馬,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
嚴清歌在心裡暗笑,道:“我看你也在車裡呆不住,你只管騎馬去吧。反正等圍獵的時候,咱們有的是時間相處。”
就算凌霄家家